非是怜悯,非是痛苦。
甚至,就是一种没来由的悲凉,就连他们自已也不知道这种悲凉之意究竟源自何处,那种悲凉之感,让他们都感觉到了一阵阵心酸。
「为了人族的自由,为了人族不被异族生灵奴役,所以我们只能自已想办法。」人皇长叹:「面对上古巫妖鬼怪,若是没有强大的战力,根本就不可能自保。甚至在妖皇天庭最强盛之时,妖族所有生灵都只是把我们当成了血食,巫族把我们当成了血食,就连各族都把我们当成了血食,想要享用之时便捉去一些人族生灵,美其名为献祭。」
「所以,人族就只能战,只能发出自已不屈的声音,在那乱世之间求取一份生机。」人皇苦笑:「我们战天,我们战地,甚至只要是对我们人族有半分恶意的任何生灵,我们都只能拼死一战。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也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可能性,因为如果我们不战,也许整个人族,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神魔战场之上,人族已成了各族随意欺凌的对象,甚至在很多时候,已经在向着人皇所言的方向发展。
按理说,人族在神魔战场之上已经再无任何的希望。这一点,卓君临不相信人族那些真正的高层看不明白,,,,,,
可是,人族高层却仍是源源不断的将人族精英投放于神魔战场之上。
难道,竟是要将人族小辈逼上绝路,激起人族所有强者的死战之心?
「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战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身边究竟有多少兄弟战死。」人皇摇头:「许多人倒下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许多人活着,但却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活的很累,也活的很苦。在有些时候,他们宁愿也像曾经的兄弟一样,那怕是战死疆场,也不愿意看着变成了灵位的一个个木牌。」
此进,人皇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痛苦。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痛。
如果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险恶,任谁也绝不会明白活着之人的痛苦。
战死疆场,固然陨落的悲壮,可是那些活下来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故友都一个个变成了曾经的记忆,一个个冰冷的灵位。甚至很多连自已都不认识不知道名姓的生灵,最终却连什么都不曾留下,那其中的痛苦,又岂是言语可以表达得了?
「反抗,战斗,不停的战斗。」人皇苦笑:「即然有了反抗,那些曾经压在人族头顶上的生灵又岂会愿意?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生灵,岂会容忍自已圈养的血食有自已的想法,又岂会愿意那些血食真正的有机会站起来?那时候的人族,真的是四面皆兵,处处泥泞,甚至只要是连带着任何敢同情人族的生灵,也会受到世间所有强者的排斥,成为被攻杀的目标。就算是当年曾稍稍与人族有半点恩情的生灵,那段时间也只有狠下心来对人族发起进攻,因为他们不打人族,其他的生灵就会打他们。」
卓君临和魔幽冥没有说话,眉中却满是凝重。
这个世间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人皇所说的一
切,后世多少也曾有过廖廖数句一笔带过,但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人族曾经的处境竟是那样的艰难。
曾经,黑暗到了极点,不反抗便是绝灭之境。
「后来巫妖之战爆发,更是将人族拖入了死局之中。」人皇眼神中的痛苦之色更浓:「妖族与巫族之间,本身就是整个天地之间最强大的两个种族,双方打的天崩地裂,世界崩碎,直接逼的人族连退路都不再有。那一战,堪称世间最黑暗的时间,原本的世界,九成以上都被打碎,那些强大的巫妖修行者,挥手间便是毁天灭地,踏足便是天翻地覆,活在最底层的人族,却承受了根本无法承受的无妄之灾。」
「那一战足足打了数百年,人族伤亡之数,绝对远超千亿之数。巫妖两败俱伤,各受重创,再到了后面的龙凤麒麟三族争霸天下,更是将已然分崩离析的世界打成了碎片,整个天地之间,都成了世间最可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