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皇兄对长乐那点儿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勤勤恳恳为太子殿下办事,将来却指不定随时赏你一顶绿帽子扣在头上,甚至还可能让你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看你啊,不如聪明点儿,早日站本王这边来。”
刘熹就差没把君夺臣妻几个字说出来了。
江辞梧回头,觑他一眼,“这就不劳二殿下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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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拖着疲惫的身体,被太子殿下送回来的时候,婢女们已经开始收拾她的行礼了。
她一向要求多,能精细就决计不肯吃一丝苦的角儿,所以她带来的东西很多,不少今晚不用的东西都被打包放在了角落,等待着明日一早装车。
梨花木的小几上,点了一根蜡烛,罩着灯罩,正发出莹莹的白光。
江辞梧正坐在桌边看书。
明珠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怎么无论她什么时候回来,他都是在看书?他是真的看,还是在装啊?
或许是她盯着对方的时间太久,江辞梧忽然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她。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明珠:?
他看我做什么?
她蹙起眉头,正要开口说话,江辞梧忽然又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书,就像没看到她回来一样。
明珠:?
他这是什么态度?
不是她敏感嗷!
是他今晚真的不对劲。
明珠一边朝床那边走去,一边脑子里转得飞快,思考着江辞梧今晚为什么这么奇怪?
她刚要坐上床,江辞梧突然说话了,“郡主不先去洗漱吗?”
明珠一下站起来,插着腰趾高气昂,“你管我?”
自从阴差阳错种错蛊虫,杀不了他以后,明珠已经摆烂了。
她对江辞梧的态度越发随心所欲,反正暂时动不了他,温柔小意讨好他,让他放松警惕也没用,倒不如什么都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倒也不是,只是郡主的衣服上沾了泥。”
明珠低头,果然,一只衣角沾了泥,已经干在了衣服上,恐怕是骑马时,不小心踏进泥坑溅起来的。
这脏兮兮的一身,的确不能直接往床上坐。
突然,明珠脑子里闪过什么。
她露出一抹假笑,“夫君莫不是嫌弃我吧?”
她印象中,江辞梧是有洁癖的吧?
明珠暗戳戳在心里想,他要是敢回答是,他就完了。
江辞梧指了指隔间,“不是,她们刚烧的水,夫人再不去,恐怕就凉了。”
明珠:行叭。
她随手将外裳扔在地上,朝隔间走去。
隔间的帘子放下,
很快,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江辞梧放下书,捡起地上的衣服,“来人。”
“拿去丢掉。”
“是。”
衣服上既然已经沾染了别的男人的味道,实在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