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
明珠看着他几乎要被怒气点燃的背影,心中有几分解气。
她不过是说几句话气一下他罢了,这是江辞梧应得的。上辈子他对她谋财害命,这辈子她怎么样对他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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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梧一脸怒容出了郡主府,贴身的随从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驾着马车,战战兢兢地问:“大人,去哪儿?”
“春风楼。”
随从身躯一震,“大人,这……”
江辞梧又重复了一遍,“去春风楼!”
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满腔怒火。
随从被吓得一哆嗦,呐呐应是,这才赶起马来。
夜色漫无边际,一辆低调的马车沿着长街向前行驶,然后湮没在黑暗中。
江辞梧心中的火熊熊燃烧着,像是要把他五脏六腑都灼烧殆尽一般。平日里所有的冷静自持和理智,全都不复存在。
他一踏进春风楼,就被这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奢靡景象晃了眼。有一种极不真切之感。
江辞梧没看两眼,老鸨便喜笑颜开地迎上来。
风月场里混了多年的人精了,有钱没钱,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鸨笑得满脸褶子堆在一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对方面无表情吩咐道:“要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
老鸨的笑意更深了,连忙给江辞梧引路,“好嘞,贵客这边请。”
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他从未失态至此。进了春风楼,被领至二楼一个房间时,他依然没什么真实感。
鸨母退下后,一个面容绝色、身段玲珑的女子推开门,缓步走进来,羞怯地向他行礼,“公子。”
江辞梧一进春风楼,她便注意到了。
这样的绝色男人,她可不能错过,于是她特意央了妈妈,今晚让她来这个房间伺候。
一进来发现江辞梧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明显在走神,更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作为春风楼的花魁,男人们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已经是她习以为常的事情了。相貌好又如何,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她不认为面前这个会是例外。
女子脸上虽然含羞带怯,但是行动上倒热情大胆,伸出纤纤玉指勾住了江辞梧的腰带,“时辰不早了,让奴家来伺候您更衣吧。”
看见这个女子出现,江辞梧忽然反应过来,惊觉自己冲动之下,干了一桩什么蠢事。大景官员禁止嫖/妓,他今夜来了春风楼,明天御史台的折子就能雪花似的递上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回去。
一想到百里明珠把他当做那个男伎的替身,他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她不把他当回事,那他也不必在意她的感受。
凭什么只有她百里明珠一个人在外面玩得花?既然要玩,那就一起玩吧。
江辞梧忽然退后一步,看着小几上放着的棋盘,问道:“会下棋吗?”
原是要先做点儿别的调调情,女子心想。
她点点头,娇笑道:“奴家会,但奴家学艺不精,公子可要多让让我。”
江辞梧没应声,自顾自在棋盘边坐下。
女子也扭着婀娜的身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她以为面前这位公子会像以前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一样,下棋下着下着,便故意摸她的手,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占便宜调情。
但这位公子没有。
春风楼作为京师有名的青楼之一,她又是花魁,棋艺也是楼里请了名师专门教导过的。
以往遇到的那些男人,她都能与他们下的有来有往,然后再不露痕迹地输在他们棋下,既让他们玩的尽兴,又能让他们享受到了获胜的虚荣心。
况且,那些男人也并不是真心想要下棋。
今日这位公子是真的不同。
她甚至都能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