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梧这样狡诈的人,嘴里没一句能信的,傻子才会当真。
爱?
他懂什么如何去爱人吗?他只爱自己,只爱那至高无上的权利罢了。
已至深夜,
南风馆的后院中没什么人,只有沿路的灯笼密密麻麻矗立一片,孤寂地亮着。
江辞梧从屋子里出来以后,立刻脱下外裳,盖在了明珠的头上。
明珠被遮住了视线,眼前漆黑一片,她有点烦躁,正想要扯下来。
江辞梧的声音在身侧幽幽响起,“你若是想被人认出来,那你就扯下来。”
明珠的手顿在半空中,又默默垂了下去,最后还是气不过,于是愤愤锤了江辞梧一拳头。
江辞梧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脚底下走得更快了。
没一会儿,二人从南风馆的角门出去。
江辞梧的马车正停在路边。
小仆提着一盏昏暗的灯,在马车前焦急地等着,是不是环顾四周,好像做贼一样。
他见江辞梧来了,浑身才稍微放松下来,连忙迎上来,“大人,您可算来了。”
夜色太黑,他走近才看到江辞梧肩上扛着明珠,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嘴张得能塞的进去一个鸡蛋,说不出话来。
江辞梧没理会他的怪异反应,把明珠塞进马车,利索地自己也爬进马车,吩咐道:“回吧。”
明珠上了马车便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不肯再说话。
江辞梧静静地坐着,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他周围总有一种低气压带来的压迫感似的,即便明珠闭上眼睛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马车里安静地落针可闻,马车外,小仆赶车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清晰地落入两人的耳中。
明珠莫名有点焦躁。
没一会儿,她悄无声息地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想偷偷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结果,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正好以这种诡异的姿态来了个对视。
哦豁,被抓了个正着。
明珠:“……”
尴了个大尬。
早知道就光明正大地看了。
这样眯一条缝看,显得她很猥琐诶!
她默默把脸转到了一边去,自然错过了江辞梧脸上那忍俊不禁的笑意。
江辞梧虽然心底里还是很气闷,但刚刚的情境,他也有点忍不住。
.
好不容易到了郡主府,马车刚停下,明珠立刻便跳了下去。
明珠大步跨进郡主府,江辞梧也跟了上来。
进了主屋,
“那江辛……”江辞梧甫一开口,就被明珠打断了。
“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
江辞梧果真不再多说,但是站在原地也不动,明珠也坐在那儿等着他出去。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对视了两秒。
明珠反应过来,气笑了。
“江辞梧,今晚我们都吵成这样了,你还要死皮赖脸和我睡一张床呢?”
屋子里的烛火点的很足,明珠能很清晰地看见江辞梧脸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被她掐出来的痕迹。
她笑着挑衅说:“你自己看看你脸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红印子,你就不怕我半夜睡着睡着实在气不过,一翻身爬起来再扇你两巴掌或者直接掐死你怎么办?”
江辞梧紧紧盯着明珠红润饱满的唇,“郡主嘴上的痕迹也不遑多让。”
明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有点肿,怪不得一直火辣辣的疼。
他把她嘴亲肿了?
江辞梧这个野蛮人!就跟没见过女人一样。明珠要气死了。
江辞梧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用那种野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