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自己的惊奇。
“破坏公物者,扫三天厕所。”儒雅男子声音中带着一股熬了夜的嘶哑,但还是能听出他原本温和沉稳的声线。
那边在打架的二人立马就停了手。
星麓抬起自己的腿,伸出脚丫子晃了晃,开口正经道:“你知道的医生,孙十八眼瞎目中无物,这些都是他踢坏的,我的腿前两天断了,鞋都没穿,可踢不动东西。”
“少听星麓他妈的鬼扯!这要是我踢的别说扫厕所,我他妈就是去把厕所里的屎吃了都行!”孙十八一脸愤慨,然后看到了旁边的围观群众神威,一把揪了他上前道:“呐,这小子看着呢,你问问他到底是谁踢的?”
“你们俩一起扫。”名叫医生的这个儒雅男子微笑做了定论,然后才把目光转向神威,打量了一眼,又看向星麓,示意他做个解释。
星麓上前跟孙十八勾肩搭背,笑道:“很好,我负责扫屎,你负责吃屎……也是没想到才几天不见你这口味就变得这么重呢。”
孙十八还想再跟星麓理论理论呢,就被医生旁边的娃娃脸壮汉揽臂一夹,强行把他带去了驾驶室,娃娃脸尚且稚嫩的声音也跟着笑道:“我监督哦,十八哥哥。”
“去你们妈的!老子草……呜呜呜……”
娃娃脸把孙十八正要开启祖安模式的嘴一捂,教育道:“注意言语啊十八哥哥,还有小孩子在场呢。”
在场的小孩子神威收回望向驾驶室那边的视线,看了看星麓叔叔,又看看了面无表情的陆瓷,最后看向了这个叫医生的男人。
“带来玩儿的,上去溜一圈就送他下来。”星麓耸了耸肩,然后厌烦地扫了眼陆瓷,问道:“这卷毛又是怎么回事?”
医生继续保持微笑道:“带来玩儿的,可能要一直玩下去了。”
“啥?什么叫一直玩下去?你要收他进团?”星麓皱眉,感觉又想踹点什么东西了。
医生点了点头,吩咐道:“把垃圾收拾一下,先回舰队再说。”
“我是总督还是你是总督啊,这团名是不是该改叫伊夏了啊?”星麓嘴巴上吧啦吧啦,还是很有行动力地去吧那两个坏了的椅子以及裂开的舱门挂到舱壁上用束缚带固定好,接着拎起神威把他按到剩下两个座位其中一个上坐好。
“自己拴安全带,会不会?不会就等死吧,不赔保险那种。”星麓脸色相当臭,然后把自己挂上墙去了。
医生坐到了最后一个座位上,微笑着对还站着的陆瓷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体没那么好,不能给你让座了,你学着星麓总督的样子自己把自己挂好吧。”
陆瓷也是没试过这种挂票,一言难尽地学着星麓上了墙,扯了束缚带将自己固定好。
神威正好坐他旁边,这会儿才找到机会低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终于找到就业单位了吗?”
陆瓷回以战术性沉默,在飞船起飞时握紧了身侧的束缚带。
这几天的事情只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什么也做不成的废物,他在这场局中只是一枚别人信手拈来随意而置的棋子,还是那种并非扭转全局只是可有可无迷惑性的闲棋,他在内心演算过的无数情形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再发生,所以对于陆盘的仓促落败他大喜过后便感觉荒唐又迷茫。
那些执棋者的阴谋或阳谋挟裹着他来到了梦幻般的结局,只因为他被胜利的一方所执,所以才能站在这里思考棋生,换一个立场,也许他便和隼翼一样了吧。
他想起自荐以后凤仙跟他说的那句话:“星屑是雇了你送货吗?”
这话让他如遭雷击,然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从来不会在意一枚用过的闲棋,他不够聪慧,也没有实力,陆盘这么多年对自己的蔑视并不单纯只源于他的狂傲,而是在他眼里自己真的就只是个翻不起浪的废物,而他那些努力都只是如小丑一般可笑的作态。
凤仙是绝对实力的拥有者与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