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呐喊的书生。
温华握紧双拳,紧张的内心也平复下来。
姑父,今日温华也帮到您了呢!
在他的目光之中,自己的姑父,以书生之躯,以浩然正气,面对法曹的威胁,依然毫不畏惧,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姑父虽然不通四书五经,但是却比读书人更像读书人。
温华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子路。
子路曾经担任卫国的蒲邑宰,以政事见称,为人刚直,好勇力,任内开挖沟渠,救穷济贫,政绩突出,辖域大治。
而自己的姑父,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子路的翻版吗?
尤其是姑父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却有一股子好勇气,一根钢管舞起来,十个八个的闲汉不是对手。
弹指间,又能灭掉山贼。
他才不跟卢照凌一样天真,信什么天雷滚滚,陨石不绝,消灭了山贼呢。
那就是姑父的本事!
三班衙役都跟看笑话一样。
傻逼!
连石锤的证据都没有,就跑到我们北海县来执法了?
还让我们家县令大人靠边站!
看你怎么下台!
孙法曹的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他本以为叶琛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怯弱农夫,三木之下,一吓唬就完事了。
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叶琛,心思缜密,言语逻辑毫无漏洞,最关键的是,还能当堂反击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
最让孙法曹无法接受的是,那家伙的眼神。
那分明是自己看家犬的眼神!
过分了!
我明明知道,人就是他杀的,可是我就是治不住他吗?
这可如何是好?
当着北海县令,当着卢照凌,当着一群围观群众,孙法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接抓起来?
这时人家的地盘啊,自己连证据都没有,根本不会执行。
而且刚才卢照凌一针见血的指出,问自己有没有凭票。
自己有个屁的凭票,别说刑部的凭票他没有,州里的他也没有!
可是自己若是放了叶琛的话,不但唐显白死了,自己的威望在州里也会大大降低。
建昌郡王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角色,自己虽然依靠他获取了州法曹的位置,但若是给他丢了脸面,他可是毫不犹豫的处置自己的。
想到此处,孙法曹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若是本官拿出关键证据呢?”
大堂的气氛陡然间一紧,便是连卢秀宁都紧张了起来。
堂下的叶琛一脸玩味的看着孙法曹,心想你这是要跟我破釜沉舟啊?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大人,在下自问平生安稳做事,从未有过作奸犯科之举,若是大人真的有证据,且速速拿出来,毕竟咱们北海的贤达都挺忙的,没时间在这里看笑话!”
叶琛的话掷地有声,让堂外的人都为之振奋。
孙法曹的手背青筋暴起,身体不住的颤抖,脸色甚至有些发白,嘴唇不断的张张合合,他甚至忍不住想将唐显、山砲寨图谋叶家的事情说出来。
可一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他就犹豫了。
不说自己起码还能苟活!
说出来,建昌郡王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废了自己的。
叶琛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来这厮虚了,笑吟吟地问道:“大人,证据呢?我大周可是讲律法的地方,一没凭票,二没证据,胡乱抓人,您就不怕诬告反坐吗?还是说大人家里有的是铜,即便是诬告反坐,也能把您赎出来。”(唐朝、周朝很多法律比较轻,很多情况不用坐牢,可以罚铜,挨一顿鞭子,买出来。可以理解为刑不上大夫的雏形。)
孙法曹期期艾艾,叶琛乘胜追击,“大人您也口吃吗?口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