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经济的！』他偷偷回答，还是乖巧地说不知道。

托马斯哈哈大笑，打开电视看晨间新闻。

半个小时后阿莱西亚才会起床，作为起床最晚但上学最早的人来说，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她打开房门后五分钟便能穿戴完整地坐到餐桌前吃饭，还能背课文——如果有这项作业的话。再花十分钟以超跑的速度骑行到学校，开始她默默无闻的一天，她真不知道这样的书有什么读的意义，无非消磨时间而已。

然而德布劳内打探她的成绩的时候，她只是搪塞过去，并不告诉他详情。

“挺好的吧？反正我从来没被叫去过校长室。”托马斯回想，“哦，她让我签字的学期考试都很不错，不至于太差。”

他捧着茶杯：“我们打算让她去国外念大学。”

德布劳内很好奇：“为什么呢？比利时也有很多好大学。”

“比利时的牵挂太多，她总是胡思乱想，那些事情积压在心头，一直不能消化。还不如远走高飞，少见面。”

德布劳内回想自己的最近半年，简直不敢想象。

他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了，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房门直接被打开，一脸歉意的托马斯走进来，说：

“凯文，我们找不到阿莱西亚了，你能帮帮我们吗？”

德布劳内僵直着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在他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八点钟了，这是个危险的数字——他们对阿莱西亚的门禁就是它。

他们知道她有一些恶习，不过无所谓，她还是他们的好孙女。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另一个大活人。

除了屋檐下共同生活的时间，他对她一无所知。他只知道阿莱西亚是哪个学校的学生，班级、朋友、课后活动，一概不知。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在外无所事事三个小时。

就像阿莱西亚不明白他除了足球外什么爱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