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公司她都可以不要,但在这件事上绝不退缩。
“你!”
兰静径直站了起来,也不顾什么仪容,指着徐茉淅鼻子道:“你不要不识抬举,我这样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生活在这里没有我的功劳吗?你爷爷丢给你的都是烂摊子,如果不是我替你收拾着,你就等着被仇家找上门吧。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孩子,现在你说转股份就转股份,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人,怪不得没有双亲。什么都不懂,真以为自己的羽翼很丰满么?”
最后一句话她声量放小声了一些,但还是被徐茉淅听到了。
即使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但再听到心里还是忍不住阵痛一分。
“伯母,我当你说的是气话,我不计较。”徐茉淅望着她,只是很淡地望着。
其实她内心也不强大,这些年,她一直独居,就是为了避免别人给自己带来伤害。
兰静说得不无道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在庇覆自己,并不比一株花更禁得住年月风雨。
“你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徐茉淅!”
兰静被她下了逐客令,只觉得她的本事在日益增长。
“即使这些东西全在你手里,但是都是死物,你以为可以威胁我吗?别说几句话就逞能,你还小,日子还长,我们就走着瞧吧。”
走的时候,兰静对她放了狠话。
“……”
这段关系算彻底闹僵,她走了后,徐茉淅也身心疲惫地关上了花店的门。
*
徐茉淅心情不好。这种心力交瘁的状态也愈来愈强烈。
她没什么疏解的活动,除了养花,唯有散步可以消减一些烦恼。
说起来,她还没有好好逛过梨北这座城市,它和雾江一样繁华,四处都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有一瞬间,徐茉淅觉得自己好像不适合这里,她不喜欢快节奏的生活,跟不上的随波逐流,如同被时代洪流冲刷。
她走得有些累了,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街道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息,树枝和路灯上都挂着红灯笼。
“唉……”
她深深叹了口气,收回看着灯笼的视线。
今年要开始学会一个人过年了。
彼时有三三两两的女孩走过,嘴里议论着什么,她们声音很大,不仔细听都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你听说了吗,市中心在修建一座庄园,据说年底就会完工。”
“啊?不是才修建吗,规模这么大,年底就能完工。”
“是啊,谁让人家资金雄厚呢。”女孩神神秘秘地说:“我还听说,这是某个大佬专门为他太太建的,建成那天,里面会摆很多花,居民可以免费参观。”
“真的假的?这么浪漫?我不信。”
“反正就听个八卦咯,管他真假,到时候去看看呗。”
“就是,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男人,信这个还不如信我是王子。”
“我相信你是王八。”
“你滚!”
两个人打闹着渐渐走远。
她们的对话都被徐茉淅大差不差地听了进去,不知怎的,听到鲜花,她莫名想到每天早上来买花的那个人。
他一直帮他先生办事,虽然不留只言片语,但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徐茉淅觉得他先生应该是个很体面的人。
同时也懂得浪漫。
忽然之间,徐茉淅越来越好奇对方是什么人。
甚至有点羡慕。
是羡慕。
确切而显著。
因为她从没有体验过“被喜欢”的感觉。
好像青春里缺失的一块。
正想着,前面被围得水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