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皮治下了一个村落之中,一名粗壮大汉,重重的一拍桌子恨声说道。
“现如今我们田地已经开好,没想到官府却让我等离开此地,前往襄平苦寒之处。如此一来荒,开荒出来的那么多良田,就会白白被那些大族占去,而我等还要食不果腹!”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看起来颇有威势,身上衣服也要相对好的多。
听到粗壮大汉如此说,老者叹了一口气,然后这才开口说道。
“田银声音小上一些,莫要被别人听到了,告了官府你就祸事了。”
被叫做田银的粗壮大汉,确实毫不在乎,声音更大了几分然后开,然后开口说道。
“过的如此日子,连话都不让人说,苏伯你也是邻里之间颇有侠名之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也害怕官府不成?大不了我们就逃亡楚王治下,也能寻得一份安乐生活。”
听了这话,那名叫做苏伯的老人也就不再开口劝说,沉默半响,然后这才说到。
“也是老夫老了,要不然趁着前些年还太平的时候,早就举家迁往了楚王治下,怎么会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可是事到如今,官服已经下了公告,你我又能奈何?”
听到苏伯这么说,田银却是压低了几分声音,凑到了他的面前,低声开口说道。
“不瞒苏伯,我跟一些来自南方之人有过接触,虽然那些人掩饰的很好,但是这可瞒不过我的兄弟,这些人在我们这里安身之后,日子过的却是相当安逸,岂不是怪哉?”
苏伯还以为田银是准备打这些人的主意,连忙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你说的那些人,我也知道,在乡里之间经常遇到,其中有一些人,还有功夫在身。想必这些人都是从兖州和徐州撤回来的百姓,你可不要打什么主意,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田银确是摇了摇头,继续给苏伯分析道。
“要是这些人,真的是从兖州和徐州撤回来的百姓,怎么不见他们提起过往之事?只是推说自己是从别处迁来,而且这一次官服征召我们前往襄平苦寒之地,只有这些人毫无怨言。”
他这么一说,苏伯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一变,声音压得更低。
“你是说这些人是彻侯派过来的探子?”
对于这个田银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是叹息一声,说道。
“在下家中还有老母,这一路前往襄平,路途遥远不说而襄平又是苦寒之地,老母恐怕还没有到地方,就会性命不保,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与其这样,不如挺而走险!”
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田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伸手端起桌上的水碗一口喝了进去,就像是喝酒一般,放下水碗之后眼睛就直视着苏伯,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田银是当地的一个里长,因为现在司马懿下了襄平之后,进军高句丽旧地,想要把高句丽原来的领地并入版图之中,这就需从其他地方调集一些民户,过去充实地方。
虽然说条件给的优厚,但是平民百姓知道襄平是苦寒之地,习惯了自己的家乡是愿意迁徙的那么远?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世家大族压榨的比较厉害,这些人的手中根本就没有支持他们,长途迁徙的物资,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一次迁移,就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
司马懿的打算十分的明显,将这些人迁到高句丽旧地以后,半兵半民。
只要能够在这个地方站住脚,那么对于草原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至少可以在战略上让陆鸿不能忽视,让司马懿有更多的时间经营这个地方。
因为这些年,连年征战,平民百姓的赋税负担非常重,对于官服的信心本来就不足。
虽然现在官服说的天花乱坠,但是百姓没有一个相信的,尤其是这些平民百姓,上有老下有小,一旦踏上前往襄平的道路,那么到了地方恐怕就只能剩下一些青壮了。
像是如同田银一般,家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