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胆敢有这个底气跟自己说话?
“是你?”
宁腾盯了盯秦风的面容,好像回忆起了当初秦风来京畿衙门里载傅年籍时的场景。
那时候宁腾只以为秦风是个跟秦墨学派堂主唐姑相识的弟子罢了。
但是此刻宁腾看着秦风从容不迫的模样,顷刻有些纳闷,如此胆大妄为,敢当街虐杀五大夫之子……
“来人,给本官带走!”
张珹和南宫衍两人依旧卫戍在秦风的身前,大有拼死相抗之意。
当初始皇帝密令下来命其身担保护少公子之责,张珹和南宫衍就做好了要付出生命护卫秦风周全的准备。
宁腾看着张珹、南宫衍及其身后的那些壮士,顿时有些犹豫,“怎么?你们这伙乱民,还想与官府作对不成?
“好大的胆子!”宁腾掂量着手中的藤鞭,怒道。
张珹和南宫衍各自抬手,喝道:“听令!誓死护卫东家!
“无论是谁,胆敢伤及东家,都是一死!”
宁腾闻声眉头一皱,似乎真的对这些虎背熊腰的汉子一惊。
这些人都是那小子养的门客死士?
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有这么多精干的猛士死命效忠……
秦风这时候缓缓说道:“张珹,南宫衍,你们两个退下。”
“东家!”张珹皱眉道。
“有我等在,定能拼死护卫东家周全!”南宫衍也急道。
秦风微笑着道:“这事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光凭借咱们拳打脚踢,能阻挡得了一时,能阻挡得了一世么?
“行了,你们退下,就让宁腾把我带走,下狱而已,奈何不了我。”
宁腾听见秦风的豪言壮语,顿时一笑,“好小子,好大的口气,都要成为阶下囚了,还真有不怕死的?”
“废话少说,走吧!”秦风昂首挺胸朝前走去。
“张珹、南宫衍,你们二人不可生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所有人讲清楚便好。”
秦风缓缓走着,语句也一字一顿。
“记住,是所有人,去吧。”
秦风话音刚落,正好走到宁腾身旁的衙役跟前。
望着秦风主动投案的背影,张珹和南宫衍两人热泪纵横。
“卑职遵命!东家放心,卑职定然会依次禀告!”
“东家您受委屈了!小的一定会将话带到,东家您会尽快出来的!”
张珹和南宫衍当然明白秦风所说的“所有人”是指的什么……
宁腾正被秦风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
“跟所有人都讲清楚?小子,你还想去搬救兵?本官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背景,有何人做保,本官一切都势必依大秦律法行事!”宁腾大义凛然道。
秦风淡然一笑,说道:“宁腾大人果然大公无私,有劳了!”
“郎君!”一旁的田璧君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一声娇呼便追随了上去。
田璧君被衙役们阻拦在刀剑之后。
秦风回身过去,俊逸的面容上挤出一抹浅笑,轻描淡写地说道:“璧君姑娘,莫要为我担心,安心回府养歇,三天,三天后我就安然脱身了。
“去吧!张珹、南宫衍,好生护送璧君姑娘,不得有误!”秦风吩咐道。
“卑职遵命!”张珹和南宫衍两个汉子的脸上也带着泪痕。
“东家,小的一定尽快救您出来!”
宁腾骑乘在马背上,看着秦风若无其事的模样,疑惑道:“你小子,当真不怕死?
“还三天,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样的重罪吗?
“当街虐杀五大夫之子,别说三天了,你这条小命恐怕都不是你的了……”
“庶儿啊!庶儿!你死得好冤啊!”杨樛这时也飞扑一般地奔赴过来,朝着秦风就是一阵怒骂。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