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定谨慎促成此事。”
“孩儿告退!”
等到胡亥退出大殿的时候,心里还在不自觉地嘀咕着。
刚才父皇平白无故地拿储君之事试探于我……
不对啊,父皇这好端端地又让我们一聚兄弟之谊,这是有何意图啊?
公子皇孙私相聚集乃大忌啊,真是圣意难测……
……
咸阳宫。
皇城宫门之内,西边圈出了一片院落。
比起宫阙殿宇之中雕梁画栋的陈设,这院落却显得清简了许多。
只因为这院落正是宫门禁军的所在,所驻扎之军士皆是从军中精挑细选而出,个个虎背熊腰,壮硕无比。
此刻的禁军院落当中正响彻着军士们操练的喝声。
中尉李仲的属官邬钧则是双手叉腰,腰间绑着佩刀,在军士之中往来穿行着,似在监察操练。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哪个敢偷懒,老子非得喂他吃鞭子!”
而在军士队列的后端,几位禁军兵勇正小心翼翼地嘀咕着。
“你小子是新来的吧?叫什么?”
“小的贱名英布,初来乍到,还请诸位兄弟帮衬。”
兵勇最末端的英布一边挥舞着兵刃操练,一边小声回答着。
那兵勇却咧嘴笑着,低声说道:“英布啊,你小子可别消遣俺们了,你以为俺们不知道你的来历吗?”
英布听见这话有些意外,下意识愣在原地。
那兵勇继续道:“俺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小子可是褚调将军带来的人,褚调将军是何许人啊?那可是通武侯麾下的武官呐!”
一旁不少兵勇也开始小声附和着。
“就是就是,通武侯的人,英布你小子可不简单啊!”
“往后英布你飞黄腾达了,可莫要忘了俺们兄弟。”
“听说咱们邬将军不受李大人看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被调任,说不定这副将之职,就是英布你的了!”
兵勇们口中的邬将军,正是此刻督领操练的副将邬钧,而李大人则指的正是卫尉李仲。
不过李仲向来公务繁忙,这宫门禁卫之职近乎全权交由邬钧总揽。
正当兵勇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时。
忽而传来一声刺耳的鞭响。
“啪——”
“住口!你们几个,想寻死吗?”
只见邬钧已然察觉,正气势汹汹地赶赴过来。
兵勇们被邬钧吓得接连后退,谁也不想吃到几下蘸了水的鞭子。
英布则颤巍巍立在原地,一下便被邬钧看得清楚。
邬钧怒目而视,恶狠狠道:“是你小子!刚来就给老子惹事!”
邬钧之所以对英布如此敌视,还是因为英布是由那褚调亲自送来的缘故。
褚调是通武侯王贲的人,还有卫尉李仲也向来和王贲交好,甚至如同奉王翦王贲父子为主,这是人尽皆知之事。
褚调送来英布,会不会是想将英布扶持为李仲的左膀右臂?
邬钧自然担心自己卫尉副官之职被英布夺了去,便打心眼里想除之而后快。
当下邬钧看着英布刚刚来没多久,就已经和禁军兵勇们相处如此融洽,邬钧更是妒火中烧,长此以往,自己的属官之位不然不保!
此刻英布缓缓上前,朝邬钧拱手行礼,道:“小的参见邬将军。”
邬钧冷眼相待,没好气地道:“英布,今日章台值守,就由你提领吧,收拾收拾,现在就去!”
邬钧此话一出,瞬间就在禁军兵勇们之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啊?
“值守章台,居然让新来的英布提领啊!”
“英布什么规矩还都不懂啊!
“邬将军这不是想让英布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