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嬴政摆了摆手,朝秦风说道:“好了,秦小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会择日谏言陛下的,采办了那么多蔬果,秦小子你快先去整顿吧,别让人家璧君那丫头自己领着侍女们忙活。”
“哎,那赵老伯您和赵将军好生歇息,我就先行一步了。”秦风应罢,便行了礼朝庭院外走去。
秦风刚走后,嬴政的语调立刻低沉了下来。
背着两手,嬴政的身躯也似乎变得伟岸了不少。
“赵卿,子婴的谏言,你以为如何?是否可行?”
赵佗躬着身子,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道:“回陛下,末将无能,不能断家国大事,末将只听从陛下号令,陛下圣裁,末将拼死效命!”
嬴政见赵佗一副奉承的模样,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便自言自语地分析起来。
“子婴这小子的谏言倒是提醒了朕,行省制已经施行了一段日子,倒是的确可以召那些小兔崽子们回咸阳一趟述职,朕也好查验监察之力如何。”
旋即一拂袖,嬴政果断决议,道:“就这么定了,岁首了,把派出去的兔崽子们都召回来,咸阳各处的兔崽子也别给朕藏着掖着的了,都来。
“胡亥那小子在兰池舒适惬意了许久,也命人叫来,许久未见,朕倒还真挺想这臭小子的。”嬴政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
“陛下英明……”
一旁的赵佗不敢声张,低声奉承着,缓道:“陛下,那上郡的长公子,可还召回来?”
嬴政其实早就想到了远在上郡的长子扶苏,但是嬴政却已经做好了决定,眼下绝对不是自己心慈手软的时候。
自己的长子扶苏在上郡还没历练出什么名目,而且回到咸阳后难免会再次搅动咸阳局势,更何况秦风的培养还未完成,现在还不能让这对父子相见,免得图生变故。
嬴政把心一横,喃喃道:“扶苏,就先不必来了,上郡的时局尚不稳,长城营建的工程也离不开人,权且让扶苏再历练些时日,等磨炼了脾性再说吧。”
嘴角一露苦笑,嬴政背着两手朝庭院外走去……
……
岭南,南海郡。
郡治番禺城。
城中的衙署大堂外,零星的战火还在升腾着黑烟,燃烧着的木料发出着“噼里啪啦”的轻微响声。
一座简易的军寨正矗立着,角楼交叉之内,一群披甲带刀的军士们正排列开阵势。
在那军寨的中军大帐前,任嚣的三个儿子任嗣、任忠和任泉三人正分列在首。
为首的任嗣当先迈出,其身穿着一袭连环铠,按着腰间的漆黑佩刀,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冒出火来。
一阵清冷的朔风呼啸而过,任嗣的语调也随之传彻而出。
“众将听令!
“升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