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陪伴,本公子的日子可怎么捱?”
胡亥说完便干脆蹬着退下了靴子,翻身便将赵吹鸾搬到了身下。
赵吹鸾见胡亥不愿,也无法,只得蹙着柳眉妩媚一笑,柔声道:“既然公子不纳,妾身又能如何呢?妾身唯有伺候好公子方为慰藉罢了。”
“就是,什么事能比得过跟美人你的床笫之欢?”
胡亥一脸邪笑,随即俯身下去一亲芳泽。
……
夜幕降临。
兰池宫被昏暗的雾气笼罩着。
蓬莱湖畔已然是一片云山雾罩,水汽朦胧。
赵吹鸾伺候胡亥入榻歇息后,终于趁着胡亥睡意深沉时,才赶紧裹了件单薄的衫裙,光着脚从兰池宫赶到湖畔。
湖畔早已等候着两位年纪尚小的仆从,瞧模样定然是宫外来的。
“见过小姐。”两位仆从见赵吹鸾赶来,立马躬身作揖。
“行了,别这么多礼了。”赵吹鸾忸怩着娇身打着哆嗦。
夜风清寒,赵吹鸾光着玉足自是寒冷难耐,边不断跺着脚丫,边收拢着薄透的裙襟。
“快把这信笺送回去,记住,务必谨慎行事,我得赶紧回去了,公子不知何时就会醒。”
“小的遵命。”
两位府仆接过赵吹鸾递来的信笺,只道了一声,旋即便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
翌日。
咸阳街上人流攒动,喧闹非凡。
呼啸的朔风咆哮不已,吹动着一支规格盛大的送葬队伍。
雪白丧幡迎风招展,原此番正是护送任嚣都尉的灵柩安葬。
不少黎民百姓前来相送,整个咸阳城的子民似乎都为此动容了,四下里的气氛显得一派肃杀。
任嚣的官职是南海郡郡都尉,是大名鼎鼎的东南一尉!岭南三郡军政皆系于任嚣一人之身,其在大秦子民中的声望不可谓不高。
因为任嚣不仅是平定岭南的最大功臣,而且还开凿了造福黎民的水利设施灵渠,将湘江和漓江相通,解决了秦军运粮之难,把岭南僻壤变为沃土,任嚣功不可没。
而且任嚣在都尉职时,逃亡岭南的流民都被妥善安置、商贾到岭南经商也大有便宜,甚至补给钱两、归降的越人部落首领也给予高官厚禄。
任嚣对岭南百姓的善待抚慰,让岭南子民安居乐业,赢得了不少民众人心,这也就是为何任嚣在时岭南能稳固如常,如今任嚣亡故才生出变故的缘由。
此时此刻,任嚣长子任嗣正泪流满面地行在最前,失魂落魄地哭嚎着,次子任泉和三子任忠则分列左右。
任嚣是封疆大吏,按照大秦惯例,出征在外的将军其家眷子女必然常居咸阳,因而任嚣的三个儿子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等来的只是一具挂满白绢的漆黑灵柩。
伴着悲鸣的朔风,送葬的队伍正缓缓驶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