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竟然给自己的宝贝皇孙奉送此药,岂能不怒火中烧?
朝着李由的小腹踹了一脚还不泄愤,嬴政继而一个健步上前,劈头盖脸又给了李由两个巴掌。
“啪——啪——”
“混账!小小年纪,就醉心这般邪门丹药,于体有损!
“贪恋床笫之事,服这些炼化药石,只会身亏命短,你自甘堕落也罢,竟来害秦小子,你说你该当何罪?”
嬴政怒目圆睁,龙威之下把李由吓得胆战心惊,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着,只不住地带着哭腔乞饶。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下官再也不敢了,还望赵大人高抬贵手啊……”
一旁的秦风见此情景,顿时怔住了。
这赵老伯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不就是几个壮阳的丹药吗?带硫磺的,我不吃就是了……
可是赵老伯却把李由打成了这个样子!
李由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痛哭流涕地在地上求饶?
李由好歹也是当今驸马啊,丞相李斯之子,京师咸阳里多少权贵争相结交啊?
再过不了多久,李由可要身居三川郡守一职,更是手握重兵,据守天堑的封疆大吏……
可是李由在赵老伯的面前,怎么这般唯唯诺诺,倒好像是乳臭未干的毛孩似的!
李由见嬴政还没有消气的样子,干脆朝着自己的脸颊一阵左右开弓。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下官不知利害,险些害了六师将军,赵大人饶命啊!”
秦风见李由这幅模样颇为不忍,动了恻隐之心,忙劝解道:“赵老伯,李郎君也是偶然犯下的过错,年少无知,李郎君对这些男女之事多有流连也合乎常理,往后让李郎君好生节制便是。
“再者说来,赵老伯,我可是知道这丹药的害处,炼制而成的丹药,其汞啊硫磺啊,尽是损亏之物,我是绝不可能服用的,赵老伯您放心吧。”
听着秦风懂事的话语,嬴政的心情似乎舒缓了一些。
冷哼一声,嬴政背着两手,沉声道:“还是秦小子你让人省心。”
“嘿嘿,瞧您说得,赵老伯,那您不生气了吧?就饶过李郎君吧,李郎君也是一片好心,这锦匣不错,我姑且留着,药石尽丢弃了,以免害人,如何?”秦风就势劝慰着。
嬴政点了点头,满脸不悦地朝着李由狠狠瞪了一眼,对于这个女婿,嬴政此刻可谓是失望至极。
“行了吧,既然秦小子给你求情,那我就饶过你,记住,回去把那些歪门邪道的丸药通通丢掉,若再让我发现,定让你爹把你的腿打折!可听见了?”
“下官听见了,下官记住了!”
李由立马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起身,匆匆行礼便逃也似地奔出庄园。
“那下官就不叨扰,先退下了……”
看着李由一溜烟奔地没了影,秦风目瞪口呆地走上前来。
搀扶住嬴政的臂膀,秦风感慨道:“赵老伯我可太佩服您了,您得有多大的本事啊?连丞相之子,当今驸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啧啧。”
嬴政闻声,忽而意识到了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李由毕竟是驸马,还是丞相李斯的儿子。
“嗨,那有什么的,李由身份再贵,到底是小辈,怎么?我跟他爹同朝为官,还不能收拾收拾他了?”
为免秦风生疑,嬴政随口解释了一句便顾而言他,扯开了话题。
“好了,不说他了,秦小子,来,我此番前来是专门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秦风来了兴致,“什么好消息啊,还麻烦赵老伯您专程还来跑一趟。”
“发兵孔雀王国之事,陛下已经应允,此事已近乎十拿九稳,秦小子,该筹划筹划了。”嬴政缓道。
“真的吗?”
秦风心中一喜,忙道:“皇帝陛下真的恩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