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敛财的、甚至是结党营私者,大大小小有关官吏,不下于百人。
如此之众的数目,是生还是活,赵老伯居然要让自己一人决定?这也太扯了吧?
自己何德何能,凭什么敢掌握这些人的生死啊?
“赵老伯,您这……”
秦风正犹豫着,嬴政却脸色一扳,急促催道:“秦小子你到底决定该如何处置?我都听你的!秦小子你要是再不决定,那我可就回去了,将这些罪臣全部收押,交付有司论其罪状,从重发落!”
秦风心乱如麻。
从奏章上的这些官吏名单来看,这些人都是些关东之地的小官小吏,抱团取暖、欺压百姓、收受贿赂、纵容滋事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这些官场环境的问题,必须要用肃清吏治来彻底解决,哪里是严惩一批小喽罗就能改善的?
而且除掉这些官吏们不仅没什么大用,仅能起到微弱的警醒作用,但是却会导致关东之地的迁移大业受到阻滞。
因为如此庞大的民众基数,还有那些从中作梗,百般阻挠的世家大族、乡绅豪杰们在,若是没有熟悉当地民情的父母官加以疏导和整顿,如此大业绝对寸步难行!
思来想去,秦风权衡利弊,当即果断说道:“不!赵老伯,既然您将这大任交给我,那我就斗胆决定了!这些罪臣一个都不能杀!只可质询苛责,严令改过,戴罪立功!”
“好!”
嬴政看着秦风硬气发话的模样,自然大喜,从桌案上取来笔墨,朝秦风道:“来,秦小子,你既然决定好了,那这奏章就由你来批!”
“这……赵老伯,这恐怕不妥吧,我一个……”
秦风刚要拒绝,嬴政的一双大手已经握了过来,攥着秦风的手抓紧了笔杆,嬴政鼓励道:“秦小子你大胆地批!你的法子我都用了,不就是勾勾画画么?我懂你的意思,秋后算账嘛,先让这些罪臣戴罪立功,再完成朝廷的移民大业以赎罪,我听你的!”
秦风闻声便也不再犹豫,利落地拿起笔杆一阵描画。
“秦小子,这些罪臣可都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啊,哈哈!”
嬴政看着一旁的秦风,脸上流露着欣慰的神色。
“哪有,这些官吏应该感谢的是赵老伯您才对,给,赵老伯,都批好了。”秦风道。
嬴政接过奏章,很是满意,将简牍一合,正要收着。
忽而,嬴政的余光一扫,恰好看见了桌案上的一面绢帛。
嬴政见状很感兴趣,拿起道:“哎?秦小子,你这幅画画得倒是新奇,画的是何物啊?”
秦风则道:“没什么,我无聊时画的路线图罢了。”
“路线图?”
嬴政闻声来了兴致,忙仔细审视了起来,“秦小子,这是何处的路线图?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西南夷以西的孔雀王国路线图,赵老伯您当然没见过了。”秦风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
谁料嬴政听罢,脸上顿时映现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
“孔雀王国?莫非就是秦小子你先前说的,那个盛产棉花的国度?”
“正是!赵老伯原来您还记得啊!”秦风没想到嬴政记得这么清楚,一时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