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政一边摆了摆手朝蒙毅阻止着,一边收拢着肩膀上的行囊。
“微臣遵旨。”
蒙毅见状,立马懂事地将行囊接了过去。
嬴政笑道:“蒙卿你可得好生看护好,这行囊里装着的可是秦小子专程给朕准备的衣裳,珍贵无比啊!”
蒙毅当即不敢懈怠,一路上一直奉若珍宝地看护着。
一到了章台宫中,嬴政立马命人召来了御史中丞韦阜,沉声吩咐道:“韦卿啊,对于关东六国那些地主豪绅们迁移的事,朕已经筹划好了对策,用朕批示的法子去办吧。”
说着,嬴政挥了挥手,身旁的中车府令赵高立马将一卷简牍朝韦阜送了过去。
韦阜闻声顿时一愣,颤颤巍巍地问道:“微臣无能,斗胆问陛下,关东的地主豪绅们,出,出了何事啊?”
韦阜身为御史中丞,身居要职,生怕嬴政会因此而处置自己失职之罪,但是又不敢稀里糊涂地接旨,只得硬着头皮问着。
嬴政则是微微一笑,坦然道:“韦卿你不必如此惊慌,你不知此事也实属在理,待会自然会有官吏与你商议此事,你且退下吧。”
韦阜不敢耽搁,只得行礼拜退,“微臣遵旨。”
等韦阜出了章台宫的大殿,快步奔走在御道上的时候,心里的疑惑则再也按捺不住。
奇怪,陛下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
平日里全国各郡县的奏章不是要先汇集在鸿台,然后交由值守吏上呈陛下的吗?
韦阜所担任的御史中丞正是御史大夫的属官,统领侍御史和诸郡监御史,有命御史们按章纠弹百官之权,权力尤重。
按照先例,大秦帝国的御史大夫总揽的是全国的奏章,但是始皇帝励精图治,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更何况是干系到国计民生的要事……
长此以往,御史大夫便只掌管纠察百官之责,属官御史中丞则只用负责预先梳理奏章。
此刻的韦阜正满心疑惑着,不对啊?这奏章我还未曾梳理,陛下就已经批阅了?
正当韦阜不明所以之际。
忽而不远处的御道上走来两个身影,韦阜定睛一看,只见来人正是将作少府隗状和治粟内史王绾。
“微臣见过两位大人。”韦阜急忙对袖行礼。
隗状和王绾也还了礼,王绾沉声问道:“韦大人,为何如此行色匆匆啊?”
韦阜有苦难言,哀叹一声,道:“王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陛下今早不知为何召下官进宫,二话不说便严词厉色,还让下官按照批示好好办事……
“王大人,陛下今日的做法可是有些反常啊,下官还未曾梳理过奏章,陛下是何时批阅的?莫非是昨夜?这也不合规矩啊,下官想不明白啊!”
韦阜急不可耐,早已心乱如麻,“王大人啊,按理说这奏章都是要下官先行梳理,陛下再批阅,陛下如此行事,莫不是下官犯了何罪,陛下要除掉下官吗?”
王绾听罢,心里早已明白了大概。
拂袖在韦阜的肩膀上一拍,王绾轻轻一笑,解释道:“韦大人莫要疑虑,陛下定然是有高人辅佐,批阅奏章此等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高,高人辅佐?”韦阜听得一头雾水,正要追问。
王绾却抽身径直朝章台宫的方向走去,“韦大人,往后你就明白了,多说无益,老夫先行一步了。”
“哎,王大人,王大人您解释也解释个清楚啊!”
韦阜记得直朝王绾的背影呼告着,“那辅佐陛下的高人是何方神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