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
命人抬着步辇朝那围着人群的街角驶去,隗状冷眼打量着,内心一阵冷哼。
木工作坊,老夫倒要看看这又是谁家开的!
一个秦风就算了,我就不信这家木工作坊也有多大的背景?
不能达官贵人都跑来开木工作坊了吧?胆敢挡老夫的步辇,看老夫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隗状满心的怒火正好想着借此机会发泄,等到步辇在围观的人群后停下时,隗状便急不可耐地走上前去。
“来啊,让一让,让一让,这是我们隗大人!”
隗状随行的小吏们朝前摊手阻挡着,从百姓人群中硬生生拆出一条道路来,“隗大人,您请。”
隗状大摇大摆地朝前走着,忽而,隗状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觉得脊背上有些发亮,方才得意洋洋的神情也骤然凝固了起来。
只见那前端不远处,正是秦风原本在咸阳城里的木工作坊。
而在作坊的门前,便是一众造型奇特,款式新颖的家具,家具当中的宽桌上,正安安稳稳地摆放着一块巨大的匾额。
“秦氏木坊。”
四个龙飞凤舞的篆字赫然在目。
隗状顿时傻了眼,“这,这字……一看就不是俗品……秦氏……”
不是吧?
秦氏?
难道这间木工作坊也是秦风那小子的?
隗状下意识地慢下了脚步,一旁的淳于越正好跟了上来。
打量着那块华贵的匾额,淳于越捋了捋胡须,朝隗状说道:“隗大人,老夫觉得此字有些眼熟,倒像是丞相李斯的墨宝,或许是这家作坊的东家重金购下的吧!”
“是么?本官担心……”隗状将信将疑,一时踟蹰在原地不敢上前。
淳于越自己觉得心里有数,便急忙道:“隗大人放心,老夫知道那位叫秦风的郎君也有一间木工作坊,但是那件作坊可是在九峻山,隗大人莫要担惊受怕。
“况且,无论是谁,也没有道理阻碍长街,挡住了隗大人步辇,那可是要吃罪的!隗大人若是担心,那老夫愿为隗大人前去讨要个说法!”
淳于越说罢,便装作大义凛然一般朝前走去。
隗状似乎是被淳于越激将了一样,也赶忙道:“笑话,本官岂能被一块匾额吓住?淳大人等着本官!
“本官倒要看看,是何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阻碍长街!”
隗状大手一挥,身后的一众官吏们随即跟上,径直朝着那木工作坊的大门轰然而去。
……
木工作坊里。
秦风正搀扶着嬴政在后院散着步。
“秦小子,你这作坊的确是小了点,丞相李斯给你题写的匾额,你为何要悬挂在此处啊?”
嬴政慈眉善目地望着秦风,和声问道。
秦风眼神坚定,回道:“赵老伯,这间木工作坊是您帮我修葺的,对我来说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就算这间作坊再小,那也是都是赵老伯您对我的恩情,李丞相为我题写匾额,我的木工作坊就算是正式重新开张了,那自然要先选在此地啊!”
嬴政听罢,顿时满心欢喜,欣慰道:“好小子,孝顺!懂事!”
“东家,赵大人,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小的来问问什么时辰挂匾额……”
忽而一阵清亮的话语传来,英布急匆匆地从前院奔赴过来。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秦风朝英布摆了摆手,转身搀扶着嬴政朝木工作坊的大门走去。
“赵老伯,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