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带你们去账房领赏,去吧。”
几位侍女们闻声,顿时大喜过望,感激地齐声道:“婢子多谢东家。”
等到侍女们欣然地走出了厅房,嬴政便和善地朝秦风说道:“秦小子,看来你对待下人仆从,倒还是颇有仁心啊!”
秦风笑道:“让赵老伯见笑了,我是觉得这些人虽然是我的下人,但是却跟我在一座房子里生活,大家各司其职,也算其乐融融,跟一家人也没有区别。
“我就像是这一家人的顶梁柱一般,我负责挣钱满足家里的各项开支,但是他们也付出很多,照顾我的起居、打点庄园作坊……我自然要对待他们好些咯!”
嬴政听罢,更是面含欣慰,“秦小子啊,你这话不仅新颖,且内藏深理啊!
“殊不知治国亦如此啊!一昧地苛政暴政,看似是在严刑峻法,实际上却是在危害社稷!
“一国之君,就如同秦小子你所处的东家主人的位置,而其下的士大夫、文武百官,乃至郡县中的衙门小吏,则皆是下人、仆从和奴隶……
“下人有罪,东家主人理应张弛有度,若太过严苛,最终受损的还是东家主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风听着嬴政的道理,愈发觉得恍然大悟,连连赞同道:“是啊,赵老伯您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我其实就是这样想的,如果我对我的下人太严苛,我还怕他们在给我端的茶里下毒呢哈哈哈!”
秦风说着,便捏起筷子夹着一块面饼放在了嬴政面前的陶碗里,“赵老伯,来,尝尝这个!”
“秦小子,孝顺!”
嬴政抓起面饼朝嘴里一塞,大快朵颐。
口中吃得囫囵,嬴政说的话也同样支支吾吾,“秦小子,这治国除了要张弛有度,恩威并施,还要留心把控臣下官员。
“就好比啊,你要管好你庄园中的下人,那你只要让英布一个人对你俯首帖耳,其余的下人自然有英布去管。
“同样的,张珹、南宫衍和徐桂这几人,你若是管好了,你作坊里的学徒们,都会感念你的恩德!”
秦风听得专心致志,回道:“嗯,赵老伯我懂您的意思,若是治国的话,就是大力施恩于一个极具权威的人,再重用他去堵住百官乃至天下郡县小吏的悠悠众口!”
嬴政闻声,顿时欣慰不已,颔首道:“好哇!秦小子你当真是天资聪颖,正是如此!
“就好比这普天下的儒生都对皇帝陛下多有不满,但是为何还能像如今这般相安无事?
“那是因为皇帝陛下对那个大儒,博士仆射淳于越礼遇有加,就连淳于越殿前失仪,触怒龙颜,陛下也对其网开一面,此等恩服,便是缘由……”
……
嬴政和秦风这一老一少,宛如寻常人家的祖孙两人似的,就这么在厅房中促膝长谈。
酒足饭饱后,嬴政正慵懒地伸着懒腰。
忽而目光停留在了桌案上,嬴政看着满案的杯盘狼藉,思绪却有些飘忽。
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舍,嬴政喃喃地说道:“唉,咱们这些人身处关中,在京师咸阳哪里能体会到关东人的苦楚啊!
“若是遇上灾年,莫说像这案上的面饼,连林中的树皮……难民们都没得吃啊!”
秦风看嬴政很是伤感,便随口道:“赵老伯,您莫要太悲伤啦,一切都会慢慢便好的,等以后关东百姓们都种上产量高的农作物,不就不愁粮食了嘛。”
嬴政听罢,顿时一声轻笑,拂袖摆了摆手,无奈道:“秦小子你莫要说笑了,粮食耕作上应天道,收成也自是与时节天意有关,哪里是你随口说说便行的?”
秦风耸耸肩,“不是啊,就算遇上了旱涝,只要农作物能适应恶劣的环境,就没问题啊!保证饿不死人总是可以的!”
“饿不死人……”
嬴政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来。
“哈哈,秦小子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