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不堪,竟吐出了一口鲜血。
“住手!你这酷吏!谁给你的胆子?”
秦风正眉头紧皱地看着,身旁的嬴政却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嬴政万万不能容忍,就在这宫殿之侧,竟然有这等欺辱役徒的事情发生。
而那位校令听见了嬴政的喝止,显然有些惊愕。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校令将长鞭聚拢,试探着问道:“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校令未曾见过皇帝龙颜,自然也就不知道嬴政的真实身份,但校令一看嬴政衣着华贵,器宇不凡,便说话间多了几分谨慎。
校令是将作少府的属官,掌管营建之事,所属的役夫多为刑徒。
校令这样的官职,个个都是人精,深谙察言观色,何况此地是甘泉,云阳宫的后殿,闲杂人等也不敢擅闯。
此时。
嬴政内心已是怒气冲冲,怒斥道:“你别管我是谁,我问你,是谁让你这样虐待役徒的?是隗状吗?”
那校令一听嬴政直呼将作少府隗状的名讳,顿时傻了眼。
这时。
秦风慢慢地走上前来。
秦风朝嬴政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赵老伯,您歇着,这事我来解决。”
嗯?
嬴政倒想看看秦风是如何解决这种事,便点头应下。
“此人所犯何罪?你要下此毒手?”秦风朝那校令义正词严地问道。
校令一看秦风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便开始毫不在意起来。
不屑一笑,校令说道:“你这小子问得好,他们具体所犯何罪,我的确不清楚,但是,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校令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地上的男子踢了一脚。
男子的脑袋一歪,露出面颊上涂着墨炭的刺字。
“这些人都是刑徒!本来就是犯了法,受了墨刑被黥的贱人,还问他们犯了什么罪?”
秦风大声呼告道:“刑徒也是人,发配营建便是服刑,岂能由你肆意鞭打?”
秦风的话语飘荡在人群之中。
整个工地上的刑徒们瞬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那校令眼看着刑徒们面露凶光,脚下的铁链发出凌乱的声响,校令有些慌了。
不行……这恐怕是要出大事啊……
这要是激起变故,该如何收场啊?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小子,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一个刑徒而已,唉……”
校令将鞭子朝手上一搭,随即喊了一声,悻悻地走到了一边。
“来人,把这躺着的人搀走吧!”
嬴政看着那校令,一双虎目中的怒火仍未平静。
“在咸阳,皇城脚下还尚且如此,天高地远之处,又该是什么样?大秦的官吏岂能如此?
“滥权作威,真是便宜这该死的小吏了!”
秦风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正当那校令麾下的一群小吏走来,准备去抬起躺在地上的男子时。
秦风大声说道:“我奉劝你们动作轻微点!可别再伤着了他,我看他的伤势可不轻!”
几个小吏刚一抬起那男子,校令也朝秦风看了过去。
秦风又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就祈祷那人并无大碍吧!要是他被你打得丢了性命,你得偿命抵罪!”
什么?
我,我还得偿命?
校令一听,顿时愣住了。
自己向来都是这样的啊,怎么还牵扯到要抵罪了呢?
秦风冷笑一声,“哼,不信?那你就等着吧,依照大秦律,打死刑徒者偿命,你以为你拿着那鞭子就能耀武扬威了?”
“混账!还不给我过来?又给本官惹事?”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