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
“赵老伯,您一年的俸禄也没多少,一下子掏了这么多钱帮我修缮作坊,这份情,我记着那!”
秦风随即走近嬴政的身旁,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赵老伯,您儿子现在不是离开咸阳了吗?往后我来给您养老,我多挣点钱两,咱们才能过好日子啊!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您帮我修作坊的钱是我借您的,得还,您这份恩情是救命的,更要还,我没别的本事,但我可以挣钱孝敬您给您养老!”
嬴政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秦风,嬴政终于忍不住,感动地反问道:“秦小子,你甘愿入卑贱的工籍,除了要报恩,还准备给我养老?”
秦风拍了拍胸脯,“那当然了,赵老伯您也年过半百了,大儿子又不在身边,我也该当照顾您啊!”
嬴政鼻头一酸。
威加海内的千古一帝嬴政,平生感受过的温情实在是屈指可数。
父亲异人是赵国质子,嬴政自一出生便尝尽了凄风苦雨。
嬴政六岁那年,吕不韦助异人逃离赵国,留下的赵姬嬴政母子,一度几近遭杀身之祸。
历尽千难万险,嬴政得以归秦,又经历了夺嫡继位、权相揽政的磨炼,而后弟弟成蛟背叛自己,亲生母亲赵姬淫乱后宫,甚至和嫪毐发动叛乱谋害自己。
嬴政的这些遭遇无不让嬴政的内心愈发坚毅冷漠。
可此时面对秦风的温情之语,嬴政却被打动了。
最重要的是,秦风并不知道嬴政的真实身份,而这种打心眼里的关切,又怎能不让嬴政内心触动?
望着嬴政动容的面庞,秦风微微一笑,顾而言他道:“赵老伯,对了,您儿子已经离开咸阳了吗?您也没去送送?”
“走了,走了啊,那就走吧,”嬴政一抬眼,苦笑道:“嗨,送啥呀,不能送,我怕一送就不舍得了。”
“说来也是巧,我听说皇帝的长公子扶苏被发配到了上郡,也离开咸阳了。”秦风不经意地说道。
嬴政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秦风见嬴政情绪低落,便安慰道:“赵老伯,连九五之尊的皇帝都把长公子赶走了,您别太难过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哦?怎么说?”
“赵老伯,您可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把长公子发配上郡?”秦风向来和嬴政无话不谈。
“为什么?”嬴政来了兴致,想听听秦风对自己的看法。
秦风故作神秘,小声说道:“那是因为长公子扶苏生性懦弱,难堪大任,皇帝将其发配上郡,是为了让他监军历练,磨砺脾性。”
嬴政的眼中突然闪起了光亮,“软弱?长公子扶苏谦逊仁义,这咸阳的子民都知道啊!”
“赵老伯,别看我在这作坊里做活,有些事啊,您未必有我看得明白。”
嬴政嘴角略微一撇。
哈哈,秦小子,朕有什么事不如你看得清楚?
“赵老伯,您看的只是表面,长公子扶苏就是太过仁义了。他可是皇帝的长子,将来要承继帝业的人,只一味仁义,能治国安民吗?对王霸之术一窍不通,这样的皇子,又怎么擎顶乾坤?”
嬴政心里又惊又喜。
秦风说得兴起,娓娓道来,“所谓积习难改秉性难移,长公子扶苏生性宽仁,岂是监军几年就能改变的?”
唉,朕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
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嬴政默默叹息着。
秦风又道:“可皇帝也没办法啊,其他的子孙更是不成器,二公子荣禄只知享乐,三公子将闾木讷寡言,六公子高更是软弱到了极点,还有那个十八公子胡亥,恣意放纵,仗着有赵高为后台野心勃勃……
“唉,可惜啊可惜,皇帝的这些公子,没有一个是帝王之才啊!”
嬴政听着秦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