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脾性,则全看天意了。
始皇帝这些复杂纠结的心情又如何能向他人表露……
恐怕只有在秦风面前,以衙门小吏赵龙的身份,始皇帝才能略微排遣一二。
……
不知何时。
嬴政的面前已推来一杯陶盏。
看着盏中清澈的美酒,嬴政缓过神来。
“秦小子,你,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秦风手持一杯酒盏,朝着嬴政对袖一敬。
“为赵老伯之子送行!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岂能苟缩一隅?”
秦风义正词严说罢,当即一仰脖,一饮而尽。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令郎既已远行,定如鹰击长空,一展宏图,赵老伯无须烦忧。”
嬴政闻声,大为震动。
看着秦风真挚的眼神,嬴政攥着酒盏,坚毅道:“好!好一个以天下为己任!”
其实嬴政的悲戚之处,并不是将扶苏发配上郡的不舍,而是对扶苏性格懦弱的失望,对其不懂自己苦心的失望……
但此刻,秦风的三言两语却已让嬴政释然不少。
嬴政眉头舒展,饮尽盏中酒。
“赵老伯,您要是觉得太过孤单,就常来我这,咱们一如往常地畅言谈心。”
秦风见状,转而一笑,“您可别觉得以后老无所依啊,放心,我照顾您!”
赵龙听着秦风一连串的安慰,心里更是慰藉了许多,“秦小子,有心了。”
秦风笑道:“无妨,您只是长子走了,出去历练几年,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有什么难过的?
您再看看我,九年前,我在破瓦堆里被老秦头发现的时候才七岁,浑身上下除了这玉佩就没别的东西,要是老秦头不收养我,我就得被活活冻死!”
“唉,”秦风说着哀叹一声,又道:“现在好了,连老秦头也不辞而别了,我只能独自守着作坊打理生意。您想想我的遭遇,心情是不是就好多了?”
秦风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地摸着颈上的玉佩。
玉佩高出了秦风的领口,显露着青绿色的光泽。
嬴政痴痴地盯着玉佩,一瞬间便看见了那玉上的龙纹……
心慌之际,嬴政匆忙一跨步,扯过玉佩,愕然道:
“秦小子,这,这夔龙玉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