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小姑娘生了张极为明艳的脸,这会儿流露出怔愣的表情,却是软乎乎的,仿佛一团无暇云朵。
宁晗学看在眼里,指腹发痒。他费力地按耐,才压下了想掐她的脸冲动。
“笑苏小姐拿了霸道总裁剧本,怪豪气的啊。”
苏梦夏回过神,她推着宁晗学往落地窗的方向走,“这算什么!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你日后住海景别墅,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出入私人飞机,时装周头牌看秀......”
这个晚上,一如苏梦夏所说,安静又舒心。
宁晗学无疑是喜欢这份安静和舒心的。他愉悦,轻松,兴致来时,他甚至亲自为她拉了段小提琴。
这晚过后,两人似乎同时找到了同对方相处的小诀窍,再未起争执。
约定的一周,飞快滑到尾声。
周六,宁晗学回到宁家老宅,参与一月一度的家庭聚会。自宁晗学有记忆开始,这聚会几乎等同于矫揉造作、沉闷无趣。小时候是避不开,成年后他参与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这次,他原也不打算来,架不住老爷子亲自打了电话。在宁家,若说他还对谁存了些感情,那定是爷爷和奶奶了。
去到时,父母正在同人说笑,眉眼生光,气度清朗。
他们很快察觉宁晗学的到来。
宁京伟朝着宁晗学招手,“阿学,过来坐。”
他的语调亲昵又自然,仿佛前些时日的不欢而散不曾存在过。
宁晗学倒也没有在这种场合给父母难堪的习惯,说到底,他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特会装。
当下他朝着父母微微颔首,随后提步走近餐桌,挨着他们坐下。一家三口,外表皆是精致考究挑不出一丝毛病,其实烂透了。
七点许,家宴开。
吃到差不多时,宁老爷子睇着宁晗学,“你最近和港城苏家那丫头走得很近?”
宁晗学闻言,黑眸顿时染了冷意,“爷爷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交友情况了?”
话音方落,宁母卓华便道,“是我和你爷爷说的。”
目的,她也不遮掩,“苏家,港城头部的豪门,又和夏家有姻亲。苏家这丫头,虽然性格骄纵了些,但瑕不掩瑜。若能和苏家联姻,挺好的。”
宁晗学神色浅淡,一声不吭,仿佛他不是这场对话的主人公。
随着卓华话落,桌间陷落沉寂。
又等了片刻,卓华问宁晗学,“你怎么想的?”
宁晗学放下餐具,继而拿了手机,“你都知道说苏家是对岸最头部的富豪了,他们犯得着让女儿联姻?就是需要,轮得到宁家?”
“我现在就明白告诉你们,我娶谁都可以,苏梦夏不行。”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话毕,宁晗学没有任何犹疑地离开。
出了宁宅,他径自走向自己的车,期间,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苏梦夏来电。
宁晗学看着这个名字,莫名心烦气躁,他拒接了这通电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小姐又一次展示她的“契而不舍”。他拒接,她就不停地打。
五六次过后,宁晗学气极反笑,最新的一次,他终于接听了电话。
“苏梦夏,你最好有重要事。”
苏梦夏:“哥哥。”
这一声可怜得哟,能撼动这世间最坚硬的铁石心肠,从前,也不曾在苏梦夏身上出现过。
重话,宁晗学是一句都说不出口了。不仅如此,他还多事地问了句,“怎么了?”
苏梦夏:“今晚八点有个拍卖会,我看上了一对古董耳环,但我没钱。”
苏大小姐,若不是真的没钱,她永远不会说自己没钱。这一点,宁晗学深信不疑。
“犯什么事儿?”
若不是犯事儿了,惹怒了众大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