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抛尸?许芳芳被这句话吓得不轻。
凌霜白一眼徐司前,安慰许芳芳道:“别听他瞎说,我们查的案子和抛尸无关。”
许芳芳将信将疑,她不敢再看徐司前。这男人长得这么帅,说话怎么那么吓人,好可怕……
凌霜查看过吊牌,发现这是品牌货,这种箱子比较好溯源。
她拍下照片,打算明天照着这个方向去排查。
两人并肩走到外面,凌霜忽然对徐司前说:“你下次查案时,不要说那么吓人的话。”
“哪句?”他问。
“抛尸。”凌霜指出。
徐司前笑:“我一般不说,只是,她刚刚一直在看我,而且脸很红。”
凌霜低声吐槽:“真自恋。”
徐司前纠正道:“不叫自恋,叫自觉。”
“自什么觉?”
“半个男朋友的自觉。”他说。
“你少来。”凌霜耳朵被这句话引得有些烫,“我说过了,我没和他谈恋爱,当然也不可能和你谈恋爱。”
徐司前不置可否,提着钥匙去开车门。
*
十一点十分。
凌霜从车上下来,往单元门口走。
徐司前抬头,发现异常——
凌霜家厨房窗户里有浓烟漫出,且有明火。
他立刻制止凌霜上楼,并拨打火警电话。
凌霜一听家中着火,使劲挣脱徐司前,快步往楼上冲。
徐司前大喊:“别进去。”
女孩根本不听,她执拗掀开房门,冲进大火——
着火点在厨房,屋内烟雾弥漫,沙发和窗帘已经燃烧起来,气味呛人,凌霜顾不得许多,直奔卧室。
还好,衣柜没着火,只是烟雾太大,她一边咳嗽,一边在柜中疯狂翻找。
盒子还在,她将它紧紧抱在怀里,起身往外跑。
客厅地板在那一刻发生轰燃,刚刚的来路已经被大火吞没,红色,到处都是红色,就像喷溅的血……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凌霰。
大火将氧气变得稀薄,鼻腔刺痛,呼吸难受。
“咳咳咳……”她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心脏扑通直跳,手心忽然被人坚定握住,男人掌心宽阔滚烫,她无心细辩,只觉心悸刺痛。
“快走!”徐司前的语气不容辩驳。
凌霜和他一起冲到门口,惊诧地发现他裤脚被火燎燃了。
她举起手里的纸盒,用力拍打他脚上的火焰。
徐司前裤子上的火焰熄灭,两人身后已是一片火海。
“火可能会蔓延,”徐司前握住凌霜手腕大声说,“你去通知楼下邻居,我去通知楼上。”
凌霜有些颤抖,但头脑清醒,她立刻冲到隔壁敲门。
整栋楼的人,陆陆续续从大火里醒来逃生。
十分钟后,消防车赶到现场,开展救火。
邻居们站在楼下忧心忡忡。
凌霜有些脱力,她坐在花坛边上,抱着胳膊微微发抖。那个她拼命抢出来的盒子,因为刚刚的碰撞,已经散架。
徐司前在她身旁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别怕,没事了。”
“有烟吗?”凌霜看着他,问得真诚,一双眼睛雾气朦胧,像只脆弱的小兽。
“没有。”徐司前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到一块巧克力递给她,“只有这个。”
都行,只要能让她暂时转移注意力就行。
凌霜剥开糖纸,几口将它咬碎。舌头麻木,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
下半夜,风很冷,徐司前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和她并排坐在花坛上。
消防车的警报声很吵,邻居讲话声也吵,凌霜脑袋混沌,只觉得那些都是背景板。
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