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样子也凶,咬牙切齿,一副要拆他入腹的模样。
赵小光吃瓜上头,没注意道旁窜出个行人,一脚猛刹——
凌霜猝不及防撞上徐司前下巴,鼻尖擦过他颈部皮肤,结结实实栽他怀里。
陌生的怀抱,陌生的气息,一触即离,却牵扯出她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
那道干净温暖的声音在耳蜗里回旋:“小霜同学。”
凌霜一把推开他,怒气瞬间转移到驾驶室:“赵小光,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徐司前没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
车子进入隧道,光线转暗,车窗玻璃成了一面反光镜,女孩的侧脸清晰倒映其中。
她在懊丧地……搓耳朵。
凶是凶了点,到底是女孩子。
徐司前几不可查地弯起唇角,光线亮起时,他已然敛起神色。
*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内光线刺眼。
徐司前坐在审讯椅里,手脚固定,一张俊脸冷酷又邪气。
凌霜踢来张椅子,在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坦白从宽,你有没有杀害一个女孩?”
徐司前平静反问:“女孩?谁?”
和以往案子不同,这次稍微有点棘手,嫌疑人抓得太快,前期工作还没有完成,她暂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凌霜轻咳一声,换了个问题:“7月3日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你人在哪里?”
徐司前敛眉,表情肃杀:“无可奉告。”
凌霜了然地耸了耸肩:“有人看到你当天晚上和被害人同时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有视频或者照片吗?”徐司前语气冷冽,一针见血。
“……”凌霜再度被反问住,视频没有,照片没有,纯人证,但或许也可以叫作一面之词。
徐司前一眼看穿,犀利指出其中漏洞:“可能是伪证。”
“我还有别的证据。”她朝赵小光使了个眼色,将那个钱包拿过来,翻给他看,“认识吗?”
徐司前神色如旧,眸中染上几分懒倦:“钱包确实是我的,前两天丢了,很可能是嫌疑人捡到钱包,然后借机栽赃给我。上面的指纹,你提取过吗?”
“……”凌霜第三次被问住。什么叫扼住命运的咽喉,她今晚算是明白了。
“指纹我会安排人提取对比,你先回答上一个问题,7月3号晚上,你在哪里?”
徐司前薄唇轻抿,寒潭般的瞳仁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凌霜见状,指节在桌面轻扣几声,算作提醒:“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有重大作案嫌疑。”
徐司前松弛靠进椅子里,指尖在木桌上轻敲几下,语气染笑:“凌警官,是你说我杀人。你主张,你应举证,现在明显证据不足。我不是杀人犯。”
凌霜气得不轻,一拍桌子站起来:“既然不说,那我就陪你在这耗着。”
徐司前冷淡掀了掀眼睫,不打算浪费口舌。
不多时,凌霜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接通后,对方说:“凌队,死者身份确定了。”
凌霜叫了位警员进来盯徐司前,自己上外面讲电话。
“死者名叫张清苗,在南城西郊一家饭店做服务员,20岁,两个月前做过胆结石碎石手术。”
“有找到她亲近的朋友吗?”凌霜问。
“找到一个女孩。”
“问她张清苗住处在哪里,我们去她家看看。”凌霜边交代边快步去往技术科。
赵小光也不敢耽搁,火急火燎跟上。
“赵警司,这人怎么办……”
“人盯好。”赵小光顿步补充,“等凌队回来审。”
*
张清苗住处和南城大学仅隔着一条街。
大约是为了省钱,她租了一间斜顶阁楼房,房间布置整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