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是月白,入心头3(2 / 4)

。”

霎时,白瑾瞳孔不经意的大了一些,但随即又一改如常,露出一副贼兮兮的笑:“你,保护我?让女孩子保护我?哈哈哈……”

“怎么了么?”斐然见白瑾的转变有些奇怪,后一想,该不会是白瑾嫌她不顶用吧。

“你是觉得我很弱吗?我可以练的。”

“不不不。”白瑾停止大笑,但嘴角仍然挂了一抹笑,他头靠树墙,微侧了脑袋看着斐然,“是我很弱,你比我强很多,我只是在想,我呀,还要人保护,还是女孩子哎……”

当时的斐然只记住了这一幕,但没有理解其中的含义。

而千年后,斐然回想起时,才明白,白瑾的这抹笑,夹杂了太多无奈与苦涩。

“你是仙,你自带仙脉,若你学习仙术,定会比我强,你不必安慰我。”斐然说,“但是日后,我勤加练习,肯定不会拖你后腿。”

“我没有安慰你。”白瑾转过头,盯着空中漂浮的萤火虫。

“我父帝怀疑我是杂种,在我出生时,便亲自封了我的仙脉,还命令禁止我学习仙术。”白瑾说。

斐然想起话本上对白妃的描述,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内心也随着他有些难受,原来,他不能习仙术的原因是这个……

可是公子无辜,他什么都没做啊……这么做对他,是不公平的……

她看着坐在那的白瑾,微微的萤光照亮着他,他的手正伸在空中逗弄着萤虫,顺着手看向他的白衣,然后面庞……他正一脸淡然的神情,凤眼微垂,给人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只是此刻,好似白妃……不是面容好似……

“刚刚光说我了,那,公子呢?”斐然小心翼翼的问。她有些想要了解眼前的人,还生出了一种淡淡的,不是使命使然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守护的感觉。

因为她感觉他,实在是太需要一个人守护了,那种孤寂之感,太让人不忍了……

“我?”白瑾看向斐然,笑道:“我和你差不多,北境我只有母妃,现在,又有你了。”

白瑾没有像她一样长篇大论,只是很轻,很轻的一句带过。

但是这句话,却让斐然移不开了眼,她没有想北境里住着的其他人不算么,只是呆呆的,静静的盯着自己身旁的白瑾。

斐然只听四下里,自己的心脏在“嘭嘭”直跳,似要跳出胸腔。

手不禁的捂住心脏的位置,完了完了,自己的病加重了……

“不过小然。”白瑾开口,“你要守护我,我不死,你的使命就无法完成吧?”

“嗯?”斐然一时哑然。

“别难过,等将来我们都长大了,我陪你回栖霞山,回去看你师傅,然后我们还要再去凡间走一遭,看看凡间的美。”白瑾头轻轻地靠在了斐然的肩头,用着不大不小,刚好的声音对她说道。

斐然松开捂住胸口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肩头的白瑾,许久,应道:“好啊。”

斐然看着空中的点点萤光相互碰撞,铁面后的她,也随着这点点萤光思绪飞跃。

但未等她深陷,白瑾却忽然抬头,斐然疑惑的看向他时,但见他眼神莫测,继而拉起她的手:“还要给你看样宝贝。”

白瑾拉着斐然到一角落,慢慢拨开一些杂草,露出一个白玉青瓷,再往上看,一株散发着柔柔暖光的金黄色小花,正在暗自绽放。

“这是秋吉。”白瑾兴冲冲的介绍道。

“秋吉?”

“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花,只是见它独自长在这阴暗潮湿的树洞里,且散发着暖暖的光,心下一喜,便给它取了个秋吉的名。”

光线暗淡的树洞里,这朵花散发的柔柔光感在斐然看久后,竟给她一种沁入心田的暖意。

白瑾又用手指了指装秋吉的白玉青瓷:“你来之前我就想给它挪个地,让它长在我的案边。”

“本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