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啊，这个会割到肉。”这是他们高中时刻仅有的1次对话。

除了经常在一起的几个人，大家都不太了解她，那种隐藏和安静，让人甚至不太敢跟她说话。

王川感慨了一句，“不知她现在，有没有变成一直想当的大侠。”

“大侠？什么大侠？”贾青青问。

“大侠啊，高一的那篇演讲稿。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当时就觉她写得很好，虽然文字很平淡，但很真诚。”王川笑着，像在回味，“胜在真诚。”

张望直起身，随意问到，“演讲稿？哪篇演讲稿啊？”

“高一那会儿，我们原来班里的，你们应该不记得了。”王川喝完了杯里最后一滴饮料，准备离开。

张望轻笑着摇了摇头，靠在桌角，手搭在杯子上懒散的敲了下，自己低声呢喃，“总不会是转学生帮人伸张正义那个吧。”

王川点着头重重嗯了一声，“对，就那个，还以为你们都不记得了。就那个，绣花鞋。”王川笑起来，“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确实绣花鞋出现的太突兀了。”

张望微微挑眉，而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男生，惊讶出口，“啥？那不是乔舒悦写的吗？我记得是乔舒悦做的演讲啊。”

“本来是方延要去，当天她临时身体不舒服，就找乔舒悦帮忙去演讲了。我当时就坐在她后面。”王川回忆起那个蜡黄的身影。

方延缺席同学会，不知道在她听着老板劈头盖脸骂人的时候，张望得知了那个故事的原作者是自己，也不知道，5分钟后贾青青提到了常年缺席的王宁。那个英姿勃发前途一片光明的男大学生，因为路见不平死在了异乡的路上。而在王家的刻意避讳下，他的离开一直鲜有人知。

对张望而言，那篇演讲稿只是一个契机，找校花乔舒悦做女朋友是他的高中计划之一。整个高中唯一偏离轨道的事情是张大有的离世。除此之外再无意外。

回北京之后，张望接了新的offer，从大名离职去了新东家。他没跟方延提过演讲稿，一件已经可有可无的事，走出同学聚会大门的时候他就忘得差不多了。

再见面是安澜张罗的，三人去了一家射箭馆。得益于首都的资源，不到200块，普通人也可以参与一些平常不太容易接触到的活动。

按着店员指导戴上护具的那一刻，方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空起来。她看见一个景象，金庸小说里，戈壁或草原中飞驰而过的骏马上，一支箭穿云而过。

当然这是她的幻觉，方延最近常常白天就开始有幻觉。

射箭馆里初级训练者的难度很低，只要抬手、松开手指，箭就飞射而出，射在靶纸上。

安澜在方延的左侧，她的姿势很标准，实力算半个专业射手。“不用瞄太久，不然你胳膊没力气会抖，射出去的箭就容易偏。”搭腕，瞄准，松手，十环。给方延演示完，过来帮忙调整姿势，握着方延的胳膊帮她伸直。方延不自觉踮起了脚尖，“松，瞄准就松手。不要等。”9环，“漂亮！不错很有天赋！”安澜拍了下方延肩膀，笑着帮她递第二根箭。

张望在楼上的专业馆里还没练到尽兴，被安澜喊下来比赛。

“就一局，谁输了谁付今天的饭钱啊。”安澜数着三人箭筒里的数量，“每人30支，方延上把就算数，我跟张望进8环算一支。”

“别呀，你们这也让我太多了。”方延出口反对。

“不多，我们两经常玩这玩意儿。你第一次，不然不公平。”张望拎起箭筒走到位置上，开始校准弓的瞄准器。

“那也不用让这么多。一半要不？你们进5环就算。”

“五环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不能轻易让他逃过这顿饭钱。”安澜拉着方延的胳膊，下巴朝张望的方向点了点。“我们女孩子要联合起来。”

方延笑，“要不，6环吧，你们6环。我不变，要不感觉我很差的样子。”看着安澜，方延总能放松下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