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黎歌连连摇头觉得不可置信,他竟然只听江威的一面之词。“为什么?你宁可相信他也不愿听我一句陈述”
“文殊奴,你何必与一个十五岁的小儿计较”
“我计较?,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她冲着刘瑾大喊,刘瑾也不惯着她严肃道:“文殊奴,听话......”
她看着刘瑾对自己这般怒颜,极不情愿的掏出花簪放到他手上,然后甩袖而去,王令月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殿下,黎姑娘好像生气了”侍从上前道,
刘瑾呼出一段长气,说:“让她先静静吧!我晚点再找她说清楚”
回到营帐的黎歌越想越气不过,看到桌子上的花瓶抬手就要将它砸碎,却不料王令月及时赶来阻止道:“这可是白瓷,有市无价的你确定就要砸了吗?”
黎歌一听马上冷静了下来,她看向这个瓷器宝贝似的抱着放好它。
“这就不砸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其实这白瓷我想黎太史的库房里应该也不缺这一个,你砸了待会让你阿翁给你补上不就行了吗?”
黎歌看着道:“你快别取笑我了......”二人坐了下来,黎歌喝了一口茶水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你还在生殿下的气呀?”
“没有!”
“没有吗?怎么感觉你还是不爽快,不就是个石榴簪子吗?你何必与一个小儿置气,你可不知道,江威可是被他阿翁宠坏了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你今日要是赢了他,完了他晚上过来寻你报仇可就坏了!”
黎歌越听越觉得离谱,她反问:“天子脚下他还能反了不成?”
“那可说不准,如今皇室宗亲子弟之间尚且自相残杀更何况是这些纨绔子弟,在这个乱世又有几个人是正常的”
王令月的话像是提醒了她,她忘了自己是身处在刘宋末世,不是一千多年以后人人自由平等的国家。
“那我还多谢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忘了这些”她挤出一个微笑,这时王令月的婢女走进来在她耳边悄悄言语着,她面色沉重眨了眨眼睛。
随后转过头跟黎歌说:“我还有事就不坐了,改天找个机会我们再续”
二人起身道别,黎歌眼看着她离开,她走到脸盆架上洗了把脸瞬间清爽了许多,心中恼怒索性也不想他了躺在贵妃榻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残月当空,秋风萧瑟。花叶落山岗,万物归尘。一只蓝蝶飞动着翅膀来到一户人家的营帐里面,停驻在烛台上呆呆的观望着周围的环境。
直到看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妇人端着一盘肉脯和一杯酒水进来,它扇动着翅膀飞向她从她的脸庞绕过,趁着布帘还没有完全放下快速的飞了出去。
“夫君,你要的肉脯我拿来了”
江子尚躺在榻上眯着眼睛,听到胡氏叫他睁开了双眼,起身穿好鞋坐在蒲团上。
他正要拿起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她:“那个东西你带来了没有?”
胡氏忙点头说:“带来了,带来了......”她笑着从袖子拿出一小包江子尚要的东西,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当着他的面倒入酒水里。
胡氏面带微笑看着江子尚一口一口喝下,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头跪在他旁边,周围只能听到他吃东西大声咀嚼的声音。
秋风吹动着外面的树枝沙沙响,时不时还能到几只猫头鹰的和山林里野猫的叫声。
突然“哐当”一声,酒杯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喘气声,胡氏冷漠的抬起头看向已经鼻孔眼睛流血的江子尚。
她冲着他挤出一个渗人的微笑,江子尚看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问:“为什么?”
胡氏轻声道:“夫君,你不是很喜欢吃五石散吗,我怕你吃不够就多给你加了点剂量,好让你一次吃个够!”
胡氏身子挪进了些,她替江子尚整理着衣襟,看着丈夫濒死她没有展现出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