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鹭君是不是有病?”方即墨无语,“我和他有仇吗?他至于吗?还都演上一次,非要弄死我??”
“小子,鬼谷和儒门本就不对付,不过平时顶多也就打打嘴炮。但这次你来南晋,搞风搞雨,儒门,尤其是鹭君,绝对不会放过你。
别说鹭君了,如果不是看在寂老奸的面子上,我也会杀你。”
剑儒板着脸瞄了一眼寂怀真,片刻后,又继续道。
“小子,你可曾听说过少正卯与夫子儒圣的故事?”
“没听说过。”方即墨摇头。
“当年,夫子门下学子三千,其中不少都受到少正卯的影响,从而离开了儒门。
偌大儒门,一时间竟是人去楼空。
夫子见了,便提剑将那少正卯刺死。
许多人当时便质疑夫子,你猜,当时夫子是怎么说?”
“额……”方即墨额头黑线。
儒圣,夫子,这么霸道??
挖了他的墙角而已,二话不说,直接提剑砍人??
武德呢?
仁义呢?
见方即墨一脸心虚的样子,剑儒非常满意。
“夫子说,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
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免于君子之诛。
少正卯兼之,为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不诛。”
方即墨听明白了。
这话的意思是,人有五恶:心思通达而阴险,行为乖僻而固执不改,言辞虚伪而能动人心,记取非义、多而广博,顺应错误而认为理所当然。
此五恶,只要满足一点,便可杀之。
而方即墨自己,五点俱全,乃小人之中的奸雄,不可不杀。
“原来这就是儒门,方某领教了。”方即墨淡淡道,“多谢剑儒前辈的好意,方某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烦请转告鹭君,今日之事,方某记住了。”
见方即墨一副老子一定要打回来的样子,剑儒知道,自己这番劝说非但没打消对方的念头,甚至可能还起了反效果。
“罢了,命是你自己的。”
说完,剑儒又看了看向寂怀真,他明显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了别院。
等到剑儒离开,寂怀真俯身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卧槽!?
方即墨大惊。
不是说没事吗?
怎么又吐了?
寂怀真盘腿打坐,片刻之后,脸上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只是此刻的他,容颜又苍老了几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即墨神色凝重。
自从他回来以后,寂怀真的状态就一直不大对。
他的气息十分紊乱,境界忽高忽低。
有时候堪比五境绝巅,有时候像只是初入五境,战斗时间也变得特别短暂。
“这是迈入先天境界必须经历的过程。”寂怀真道,“不必担心,我体内生死二气正在转换,所以状态不定。”
“生死二气……”
听到生死二气,方即墨明白了。
寂怀真这是修炼了不死印法。
为了突破先天境界,为了完成辟谷七七四十九日的大限,他必须让身体尽可能的适应生死二气的来回转化。
所以,寂怀真的容颜才会不断的衰老,又重返青春,然后再衰老。
他的修为也在这个过程中反复的低落,高涨,再跌落,再高涨,以此来不断冲击瓶颈。
“剑儒很强?”方即墨在寂怀真对面坐了下来。
“很强。”寂怀真点头道。
“和霸刀岳无极比呢?”
“半斤八两吧。”寂怀真道,“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