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低调,但不行啊。”方即墨解释道,“此番来到南晋,表面上,我只是一个跑来花钱的二世祖,太低调的话,与人设不符啊。”
“为何不符?”寂怀真表示无法理解。
“有钱就是大爷,自然是越嚣张越好。”方即墨道,“我越纨绔,才越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寂怀真摇摇头。
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一直就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在孙匹的带领下,方即墨招摇过市,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南江郡中一处顶级别院。
“大人可还满意?”孙匹弓着腰,跟在方即墨的身后。
“环境确实不错。”方即墨连连点头。
南晋的景色、气候,与宁国大不相同,更加的舒适,宜居。
别院的四周,有宁国军士守护,等闲之辈,根本进不了别院半步。
寂怀真挑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开始了他的日常修炼,不再搭理方即墨等人。
“孙大人,我之前在信中提到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方即墨开口向孙匹问道。
“大人您说的造船的工匠,我们仍在调查寻找中,至于其他的,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就查清楚了。”孙匹十分自信。
“甚好,那跟我说说吧。”方即墨找了一个石桌坐下。
孙匹非常识趣的为方即墨倒上一杯茶水。
“南江郡有一个船坊,专职造船,负责船坊的裴堂事,是南江郡守的人。
堂事手下,有主事一人,主事手下,有主簿三人。
现在的主事,名叫陈魁,年事已高,数日前已经告老还乡。”
“是吗?”方即墨眉梢一挑。
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如此一来,主事这一职位,岂非正在空缺之中?
“陈魁手下,有三个主簿。下一任的主事,将会在他们三人之中挑选一人担任。”
“跟我说说这三个主簿的情况。”方即墨神情变得凝重。
“是。”见方即墨神情变化,孙匹也立刻变得慎重,“第一个人叫做古周,三人之中,他年纪最大,资历最老,据说是郡守的远亲,所以后台也最硬。
只不过,此人平日里比较懒散,而且性子有些……咳咳,说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
第二个,叫做木易,论岁数,资历,三人之中他都排在第二。平日里为人谦和,与前任主事陈魁关系不错。
据说陈魁告老之时,向船坊的裴堂事推荐过他,由他来接任主事一职,只不过,裴堂事没有答应,说是要考虑考虑。
最后一个,名字叫做萧元。年纪最小,资历最轻,也没听说有什么后台。
他能做到主簿这个职位,全靠他自己努力。
每年船坊一半左右的订单,都是他找来的。”
“嗯?订单?”方即墨微微一愣。
“是。”对于方即墨的惊讶,孙匹显得毫不意外,“南晋商业氛围浓重,即便是这些官员,也都有业绩考核,达标者,有提成,不达标的嘛……”
孙匹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即墨听了,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想不到,在这个年代,南晋竟然已经搞出来了这一套。
难怪晋国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