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宁国使团,众人无不欢喜雀跃,景逸与冷甲精骑一干统领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同时对方即墨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这样的局面下,竟然还能死里逃生,简直神乎其技。
半个时辰后,大炎天子坐着龙辇,在一小队冷甲精骑的护送下,来到宁国使团的门口与众人汇合,寂怀真也随之回到了使团之中。
“辛苦前辈了。”方即墨见寂怀真归来,连忙上前。
寂怀真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不要高兴的太早,一日没有离开离国,我们就一日没有脱离险境。”
“前辈说的是。”方即墨笑了笑,众人将目光投向公子昭。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启程!”
公子昭一声令下,使团的车队缓缓开动,在冷甲精骑的护卫下,向着离阳南门驶去。
来的时候,宁国使团灰头土脸,回去的时候,因为有天子同行,冷甲精骑护卫,他们再不用担心离阳百姓,将宁字旗插在车顶,众人挺胸抬头,堂堂正正的离开。
果然,沿途百姓见到天子龙辇,又见冷甲精骑人人眼中杀意闪烁,根本不敢对宁国使团有任何造次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宿敌趾高气扬的出了城门而去。
“哈哈哈,痛快,痛快!”
出了离阳城,众人感觉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只感觉念头前所未有的通达。
此时,远方出现一队离国军士,人人骑着马带刀。众人一看,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不要慌,是护送我们离开的离国军。”方即墨特意将护送二字说的很重。
名为护送,实为监视。
莫离与离国公现在也有些怕了,他们怕方即墨到了边境,直接一刀将天子宰了,这口锅他们到时候还得背。
就在此时,一人一骑,单枪匹马的向着他们而来。
走至近处,方即墨方才发现,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正是他的老熟人,好兄弟,呈少。
“方兄,聊一聊?”呈少目光如箭,脸上没了昔日的笑容。
方即墨点点头,示意众人先走,他则与呈少下马同行,走至旁边一处凉亭之内。
“你当真投靠宁国?”呈少质问道。
方即墨无语,只能微微点头。
“你利用我?”呈少再问。
方即墨不知如何回答,但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噌的一声,呈少拔出腰间佩刀,架在方即墨的脖颈之上:“我待你如兄弟,视你为手足,你竟然……”
方即墨微微一叹,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愧疚。
原本以为呈少只不过是一个二世祖,但相处下来,呈少对他着实不错,如今闹至这番田地,他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罢了!”呈少始终还是下不去手。
“老呈,不论你信不信,我方即墨,永远当你是我的朋友。”方即墨道。
“不必了。”呈少左手揪住衣袍一角,“国仇不共戴天,我呈少不会与宁狗做朋友,今日割袍断义,从此两不相干,将来若战场再见,败无怨,死……无尤!”
咔嚓一声,刀锋割开衣袍,也斩断二人之间的情谊。
倏然,一阵破风声响,方即墨只感觉背后一股狂猛刀气,猛然袭来!
“方兄小心!”
危急一刻,呈少踏前一步,一把推开身前的方即墨。
噗嗤!
再抬眼,刀光入体,鲜血染红了盔甲,呈少的身体一僵,这一刻,时间仿佛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