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死或者不死,不过是自己一念之间。
……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那洪钟的耐心似乎出奇的好,一转眼两天过去了,他仍然没有丝毫的动作。
公子昭的身体正在恢复,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而一旦公子昭醒来,洪钟的一切都将失去,他再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方即墨在步云香榭之中等的心焦,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这两天,整个离阳的局势出奇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般。
哐当一声,堂屋的木门被景逸推开。
方即墨抬眼望去,景逸的额头挂着汗珠,神情肃穆至极。
变数,来了!
方即墨站起身来,目光炯炯有神。
“出事了。”景逸说道,“今天一大早,诸侯国的使者,在离国军队的护卫下,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分批离开了离阳!”
“什么?”方即墨神情凝重。
这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离国军队以保护为名,行押解之实,将各个使团强行遣走。
“祁国是否也在其中?”方即墨关切道。
景逸点头。
“宁国使团呢?”
“一队离国军队将使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任何人进不去,也出不来。”
“淦!”
方即墨猛一拍桌,爆了一句粗口。
离国的动作比他想的还要迅速,还要隐秘,事前几乎毫无征兆,又来的如此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最让他无奈的是,直至此刻,他仍然无法接管整个局面。
景逸明白,此番离阳之行,已经来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方即墨没有应对之法,那么宁国使团的使命,将在今日终结,离国的阴谋必将得逞,宁国与离国间的战争,将无法避免。
“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着。”
方即墨取出天子剑交到景逸手中,上前一步,对着景逸耳语几句,景逸闻言,大骇。
“你真要这么做?这可是……”
“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否则,你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此。”方即墨眼神坚定道。
沉默片刻,景逸豁然转身,消失在方即墨的视线中。
……
“少上造!少上造不好了!”一个随从官员火急火燎的跑到洪钟跟前,眼神中满是惊惧之色。
“出什么事了?”洪钟见状,眉头一皱,不耐烦道。
“外面来了一队离国军士,将我们包围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什么?!”
乍听这一惊人的消息,洪钟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眼神错愕,呆立当场。
怎会这样?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其他使团呢?”洪钟强装镇定,心道自己刚刚才与各个使团谈好了盟约,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
“不知道,出不去,不过,今早曾经有人见到,渊国的使团,在一队离国军士的护送下,由北门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