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墙壁不断传来啜泣。

“你走错地方了，这是女厕所。”许君月提醒道。

童阳觉得这人找不到重点，随后环顾四周，确认除了小男孩没有其他人。

“我在等妈妈……”小男孩哽咽道。

“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好久，妈妈一直没有出来。”

许君月随口道：“你妈不要你了。”

童阳：“……”

许君月这女人脑子指定有点毛病。

“姐姐……我妈妈就在里面……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你看我像热心肠的人吗？”

童阳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颇感头疼，走到隔间一看，似乎是水管炸了，里头全都是水，隐约掺杂着一些血水，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妈妈……我要妈妈……”

小男孩哭声越来越大，听得人心烦意外。

许君月掏了掏耳朵，伸手指向童阳，“行行行，现在她是你妈。”

“我是你妈。”童阳白她一眼。

“我妈死得早，你也死得早？”

“妈妈？”小男孩仿佛听不见她们的争吵声，慢慢将头转过

来，露出眼泪模糊的脸颊，吸了吸鼻子。

有了前车之鉴，童阳以为他转过来还会是后脑勺，结果真的是个粉嘟嘟的小男孩。

因为哭得太伤心，脸颊和眼睛都红通通的，可怜见的。

“妈妈……抱抱……”小男孩朝童阳伸出小手，委屈巴巴看着她，眼泪像透明珠子，一言不合从脸颊坠落。

“妈妈……我好害怕……”

“哎呦小可怜！”许君月跟逗狗似的嘬了两声，转头看见童阳冷漠得像个杀手，“你有没有点儿L母爱，这么可爱的宝贝喊你呢！”

“那你抱啊。”童阳冷笑一声，“让我看看你多有母爱。”

别说眼前环境诡异万分，小男孩还没她家童乐可爱呢。

童乐小时候跟她分床睡觉，半夜哭唧唧来找她，可怜见的，童阳愣是一次都没心软过。

连童乐撒娇她都扛得住，更别说一个素昧相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孩。

许君月露出一个遗憾表情，“我还想看看你柔情似水的一面呢。”

童阳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没搭话。

“怎么办？”许君月正色问道。

童阳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简单明确。

许君月认同地点了点头，“反正咱们在这儿L杀人不犯法，我也想和那个老头儿L一样，先把他双腿砍下来……不，还是先拔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哭、不能跑，再把他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你看他眼睛这么漂亮，可以把眼珠子扣下来，做成琥珀项链，当第一次来平行世界的纪念品。”

许君月越说越兴奋，“你觉得怎么样？”

童阳沉默半晌，问道：“你家地府有人吗？”

“我妈和我舅，不过他们可能在十八层。”

“你让他们再等等，好日子马上就到了。”

许君月不明所以，“什么？”

“明天阎王退休，换你上。”

“那敢情好啊！先给我妈和我舅一人百世做蛆大礼包。”

童阳不禁发问：“你跟他们多大仇？”

许君月眨了眨自己看不见的右眼，“喏！他们搞的。”

“你姐也是？”

“对啊，但是我跟我姐关系也不好。她总说凭什么我只瞎了一只眼，我爸还不让我还嘴，怕她伤心。”许君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姐失踪之后，我爸觉得是我嫉妒她所以说了谎，真是神经病，告诉他还不相信。”

“你爸的怀疑不无道理。”

“喂！我把你当朋友才说这些，别拆我台啊！”

两人谈话间，蹲在洗手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