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慌乱道:“是崔侍卫,他方才竟想将我推下山去。”边说着梁文咏边起身走过来,脸色惨白,猜测着说,“是他,一定是他动了手脚,才让马车出事,害得我们差点落下山去。”
梁文瑛抱着泱泱,说:“二皇兄,真的吗?原来是这样。”
众人也都叹一声,没想到崔侍卫崔池竟是这样的人,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梦里的褚昭禾心下明了,这一切都是梁文咏所为,崔侍卫崔池没想到也是他设计中的一环。
她想告诉他们真相,她大喊一声:“不是的,是他,是梁文咏所做的——”
他们却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着急的她又喊了声:“是他——”
没想到这猛地一喊,褚昭禾从梦里惊醒了
天已经亮了,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小姐,您起来了,我去给您打盆水来洗脸。”小棠说着便下去打水了,褚昭禾只点点头,没说什么。
梦醒,她方知前世那日发生的全部的事。
之后的事她也记得。
回了城中以后,她便听闻,永盛帝见回宫的泱泱受伤,为此生了气。
责罚梁文瑛去皇室祠堂跪着抄经一个月,一个月后再回自己的宫殿内,禁足三个月,一共四个月时间不能四处走动,以此来惩戒,不许下次再犯。
梁文瑛本就因着泱泱受伤的事而自责,所以永盛帝的责罚她都认了。
安顿好泱泱以后,便主动去了皇室祠堂抄写佛经。
永盛帝听梁文咏所说,泱泱受伤以及马车出事等事,皆是由那崔侍卫所做,便下令一拨人去山崖下寻崔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自那以后,却是谁也没有寻到崔池。
而梁文咏的责罚却不是很重,永盛帝只罚他在宫殿内禁足一个月。
期间舒贵妃多次担心他一个人会闷坏,带着泱泱去看过他几次。
每一次梁文咏都笑着说多谢舒贵妃带泱泱去瞧他,又问起泱泱的身体怎么样了等等,舒贵妃总是说他们俩都是她养大的好孩子,都令她担心。
想到这里,褚昭禾依旧不明白,梁文咏到底是为何,一边在众人面前扮演着乖巧,护泱泱敬舒贵妃的好形象,背地里却一次次设计,将泱泱陷于危险之地。
小棠很快将水打来了,褚昭禾很快洗漱收拾好,又穿上袄裙,披上一件红色的毛绒披风御寒。
她带着小棠一同出了房屋们,去寻其他人,一起用过早饭便要出发了。
马车已经停在梅苑门口处,崔池也将前几日来时的马车牵了出来。
褚昭禾立在门口处,手中抱着一个小手炉暖手,小棠胳膊上挂着两个包袱陪着她。
因着褚昭妧受伤,在马车上需要躺着,马车里便做不下那么多人。
而且张大夫和褚国公都会随着一起,方便时刻注意褚家二小姐褚昭妧的情况。
褚昭禾便说自己带着小棠,同兄长一道去乘坐另一辆马车,
褚昭骋也是那样想的。
谁料,梁文瑛唤了她一声,说:“昭禾,让世子哥哥过来与二皇兄坐一辆马车去,我带着泱泱过去同你坐一辆车,可以吗?”
“文瑛,还是算了吧,让昭禾妹妹与她兄长坐那辆马车,我同你们乘这辆马车。”梁文咏这次的表情不像是装得,他明显慌了,看起来也像是没料到梁文瑛会说出这句话。
褚昭禾想了想,便笑着说:“当然可以了,文瑛姐姐,你们过来,我们同乘一辆马车。”
“好啊,昭禾姐姐。”泱泱也笑,拉着梁文瑛的手走了过来。
几辆马车往前走着,她掀开车帘望了望外面,又放下帘子,转过身来问:“文瑛姐姐,方才你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带泱泱过来与我乘坐这辆马车?”
梁文瑛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那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