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禾知道,兄长褚昭骋回来了又出门一趟是干什么去了。
也就没再多问。
小棠给她梳了个垂挂髻,发髻两侧插入了粉嫩的小绒花。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稚气未脱的面容上,有着一双圆咕噜的杏眼。
幸好重来一遍,时间还足够。
她还有机会能,逐渐成长来护好褚家。
一切收拾好后,她便带着小棠,一同去往宴席间。
世子褚昭骋难得回来,府里自然是专门设有接风洗尘宴的。
褚昭禾随着小棠一去,就见到阿姐褚昭妧坐在爹娘身边,好像在聊着什么。
她走近以后,对着褚国公夫妇简单行了个礼道:“给爹娘请安。”
“昭禾啊,快来娘身边坐。”褚夫人温愉笑着招手。
褚昭禾便也跟着笑,走过去坐下。
身旁是温愉,另一边是阿姐褚昭妧。
“阿姐,你冷吗?”褚昭禾将手中的手炉递给褚昭妧,笑说,“给,拿着暖暖手罢。”
褚昭妧又将手炉推回去,她笑说:“阿姐不冷,我们昭禾拿着取暖罢。”说完后又笑着用手指了指褚昭禾的脸,逗她,“瞧,这小脸都冻红了。”
褚昭禾也不觉跟着褚昭妧笑起来。
世子褚昭骋披着黑色大氅,裹着一身风雪来到宴席间。
褚昭禾抬眸望去,褚昭骋英姿焕发,走起路来俊逸潇洒,颇有些少年意气。
前世时,兄长褚昭骋常年驻守边关。
只有年关十几日才回来。
所以很少能团聚,到后来就发生那样的悲剧了。
真的是好久没见到兄长了。
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这样英姿焕发的兄长。
这一世,可千万不能像前世一样。
这样好的兄长,可不能蒙受那样的罪名惨死。
褚昭禾听国公爷褚江问兄长褚昭骋:“今早不是回来了吗?为何又出了趟门?”
褚昭骋解下大氅递给旁边的小厮,一边坐在褚国公旁边,一边开口说:“快一年没有回来,从边关给妹妹们准备的礼物,回来时忘在军营了,便去取了回来。”
说完这话,众人才瞧见褚昭骋手中拿着东西。
褚昭骋取了两枚玉石,伸手递给褚昭妧和褚昭禾。
褚昭妧与褚昭禾接过玉石,笑着道:“多谢兄长。”
褚昭骋告诉她们:“这是边关特有的玉石,你们可以拿去随意打造成你们喜欢的饰品来。”
他记得之前,褚昭禾曾听他提起过,那边关特有的玉石,打造出来的饰品极好看,便嚷嚷着下次给她们俩带。
这次,他记得了,便带了两块回来。
褚昭禾再次握向这块玉石。
前世她拿到这块玉石后,瞧不出玉石的成分,也不懂如何打磨。
她最后将玉石材料,拿给了京城有名的玉雕师。
让那玉雕师给她打造成一枚小玉珏,她挂在脖间。
只是后来,她死了,想必那玉石应当是随自己一起消失了。
褚昭骋饮了口面前桌上摆着的,温好的酒。
一口温酒下肚,驱了不少严寒。
人已来齐,宴席自然也就开始了。
褚昭禾知道,兄长褚昭骋是真的很爱笑,话也多。
她像从前一样,全程跟着他们笑,时不时地应和上几句。
氛围活跃极了。
褚昭禾又见兄长褚昭骋端起一杯酒,朝褚国公他们二人敬道:“儿子常年在外,不能在跟前孝敬二老,还望爹娘见谅。”
褚夫人温愉道:“我儿有心了,娘与你爹从未怪你半分。你既有守卫家国的志向,这是好事,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娘都支持你。”
褚国公褚江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