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允许回京才能回来,常年驻守在那边关苦寒之地。
近些年来,也只有年关时,皇帝才会下令允许他暂时回京与家人团聚。
褚昭禾见梁文瑛有些皱眉,她听见梁文瑛说:“怎么每年只能回来那么十几日?边关苦寒之地他都待了那么久了,就不能在京城多留些时日吗?”那语气听起来,不知是抱怨还是在担忧。
“是啊,他那样忠心的人,常年驻守在边关,也不知吃了多少苦,”褚昭禾想起兄长上辈子的结局,语气有些哽咽,“怎就不能,容他多在京城留些时日呢?”
“他若是回来了,我再找机会来寻你们玩。”梁文瑛准备上马车回去。
“好。”褚昭禾送她上了马车。
褚昭禾又随着褚昭妧一起,送太子梁文廷上马车。
梁文咏站在那里,等着褚昭禾来送他。
但是褚昭禾她没有过来送他。
她在送完梁文廷和梁文瑛后,挽着褚昭妧的胳膊往府里走着。
“昭禾妹妹。”他忍不住唤了声。
他见褚昭禾步子一顿,路过他跟前时,眼神望向别处,道了一声:“还有其他事吗?”
“那我先回了,昭禾妹妹你好好休息调养身体,以后再有时间来寻你。”
褚昭禾轻‘嗯’一声后,就入了府里。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褚国公与夫人温愉,在送完他们上马车后,也就回到府里去了。
马车走后。
褚昭禾松了一口气。
对于梁文咏,她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
前世他坏事做尽,成了她最恨最厌恶之人。
她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
这梁文咏特别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意图,表现得自己关心关爱他人,还爱跟在太子梁文廷身边,说自己爱学习,想跟着皇兄太子一起多学一些东西。
如今她反应过来,那梁文咏不过是假意靠近太子身边。
既能跟着太子殿下梁文廷一起来她们褚家,与一干人等接触玩到一起,还能在太子周边埋眼线,寻机会。
到后来,竟一举将他们全都陷害,顺利当上了皇帝。
这样一个卑鄙无耻,表里不一的人。
她真的不想再多与他接触。
看来以后,要保住褚家,不让前世的悲剧再次发生。
她还得时刻提防着那梁文咏。
她想得正出神。
褚昭妧却是唤了她一声,问:“昭禾,感觉方才你怎么对二皇子有些敌意?”
“有吗?”褚昭禾没想到阿姐看出来了。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又是你阿姐,怎能感觉不到?”褚昭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吧,什么原因?他可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舒服了?若是他做错了什么,你也有阿姐有家人,我们都能为你撑腰。”
“阿姐,”褚昭禾强忍着想将一切倾诉出来的想法,最终只是摇摇头,笑着说,“没有的事,我们与几个皇子哥哥和文瑛姐姐都一起长大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敌意,我方才可能是身体不舒服,语气有些低沉罢了。”
“真的?”褚昭妧半信半疑,“不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爹娘兄长和阿姐在,我们都会护着你的。”
“昭禾也会长大,也能护好你们。”
褚昭妧宠溺的笑着,‘嗯’了声后,说了声:“好,我们昭禾也会长大的。”
“昭妧,昭禾,快进来,该用晚饭了。”
“好,来了。”
褚国公与夫人温愉已经在桌前坐好,等着她们俩过来。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用着晚饭。
窗外的天空,一轮清透的月正在上升。
*
马车一路回了宫门。
赶在关闭前入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