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致,麝香扑鼻。
满目都是纪清嫣的杰作,她在随园两日,几乎将卧房翻新一遍。
此刻,吴阿蛮和田颜雪正穿着里衣,倚靠在床上闲聊。
瞧着陈北冥进来,都忍不住娇笑。
阿蛮秀眸眨动,闪烁着玄光,轻笑道:
“您春光满面,怕是沐浴得很舒服吧?”
陈北冥尴尬一笑,脱鞋上床,横躺在二女玉腿上。
“很舒服,都快睡着了。”
吴阿蛮伸出玉手捏住他的鼻子,嗔道:
“哼,谁信呢。那般大动静,整个后宅都听见,几个骚蹄子倒是好运气!”
陈北冥谎言被戳破,也不脸红,搂住二女纤腰。
“刚才就该与你俩去洗浴,以阿蛮和雪儿的持久,我得洗四个时辰!”
“呸!”
吴阿蛮和田颜雪脸颊都飞上一朵红云。
吴阿蛮捏住陈北冥的耳朵,娇嗔出声。
“就该让您独守空房,纪姐姐走时还让我们轮流侍候,我看不如您出去,我们姐妹说一晚上体己话。”
陈北冥只顾横陈躺着,伸出大手抚摸着阿蛮的肌肤和田颜雪的玉腿,心中暗叹:
方才那四个已经是千里挑一的美人,还是远不及身旁两位红颜知己。
在她们身边看着一颦一笑,大是满足。
“我躺在一边聆听还不行吗?
一日折腾,我哪也不想去,此刻只想躺在你们怀内,嗅着你们的体香,好好睡一个大觉。
什么朝堂、什么大事都不管。”
陈北冥伸个懒腰,方才折腾得不轻,困意袭来。
二女见此情形,知道今晚没节目,相视一笑。
吴阿蛮放下床幔,田颜雪拿起团扇,一左一右躺下,伴在他身旁。
窗外月高风轻,一层层流云穿插在墨穹。
忽然北风乍起,天凉好个秋。
……
……
次日,陈北冥正陪着众女吃饭,管家郑乾进来。
“爷,有要事。”
“说。”
“老爷,说是与巡防营宋统领长子有关。”
陈北冥默然放下碗筷,歉疚地对众女陪个笑脸。
众女虽然不高兴,但也明白不能打扰大事。
“爷,您自去忙。”
陈北冥从饭厅出来,几个番子立刻迎上。
“侯爷,今日严世蕃约人在城南园子见面。
小的查出,有不少勋贵家的纨绔要去,而且……宋应知统领的公子也在其中。”
“哦?没有五姓豪门的人?”
陈北冥没想到,昨晚才得知消息,现在他们就有大动作。
“禀侯爷,卢纶一早便坐着画舫出门,画舫在朱雀湖来回乱转,小的怕暴露,没敢跟太近。”
“不妨,上次崔昊被杀,他们小心许多。”
陈北冥挥手让番子们离开,暗自思索。
大张旗鼓,唯恐别人看不见,明显是个陷阱。
严世蕃是要做什么?
那厮狡诈多变,实在是最像严嵩。
严嵩总是喜欢虚虚实实,谁也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难道说那间园子是假,画舫才是真?
“有了!”
陈北冥顿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