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郑家人尚武的性格有关。
进入客房,陈北冥站在窗前愣神。
而花魁局促不安地坐在雕花大床上。
每听到脚步声,她都吓得发抖,想离陈北冥近些,又不敢。
屋内烛火很亮,但在花魁眼里却无比黯淡,透着可怕。
“忠义侯在吗?我家家主有请。”
门外,清脆的女声喊道。
陈北冥掀开帘子,站着一个青衣婢女,俏生生的,秀眉端鼻,颇为飒爽灵秀。
“我就是。”
青衣婢女眼眸亮了一下,闪过一道异样神采。
“婢子见过侯爷,请您跟奴婢走吧。”
陈北冥刚走出,花魁也跟了上来。
“这位……啊!你怎么浑身伤,不如留在客房,婢子让人送药过来。”
青衣婢女看见花魁,捂着檀口轻叫道。
看对方坚定摇着头,也就不再劝说,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穿庭过院,走上许久,才到一座楼阁前。
陈北冥进门后,厅中上百道目光,一齐射过来。
“啊!”
一声轻叫,从人群里传出。
陈北冥看向那人,露出微笑。
郑绯云心中犹如惊涛骇浪,想不到自己幽会的情郎,会是他。
大名鼎鼎的忠义侯!
那不是个太监啊,怎么还能做事?
可现在他活生生的样子,和那爽到极致入体的感觉,做不得假。
“云儿,你怎么?”
郑子胥从主位站起来,狐疑地看着女儿。
“回父亲,女儿不小心磕了一下。”
闻言,郑子虚不再言语,招待陈北冥在客位坐下。
“忠义侯请,这是您的座位。”
陈北冥刚刚落座,就有侍女端来清茶和糕点。
郑子胥咳嗽两声,环视全场。
“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事相商,至于请忠义侯来,是做个见证。”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不少看向陈北冥的目光充满鄙夷。
“大哥,修儿到底是怎么没的,你倒是跟我们说清楚,我郑家未来的家主,就这么死在那种腌臜地方!”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高声道。
“三哥说得对,有什么话您就说吧,出钱还是出人,我们没二话。”
“大哥有何难言之隐,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就算有不相干的,怕得什么。”
“肯定是有人暗算,没的说,大哥你指条路,咱们打过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玷污咱们郑家名声!”
……
总之,站起来之人,都是郑家的枝干,每个人都表着忠心和自身的愤怒。
郑子胥看着众人,没有说话,而是频频看向门口。
他在等待着一个消息……
或者说是一个信号!
此时,管家端着个盘子走进来,上面用布盖着,看不清是什么。
“家主,这是按您要求……”
管家上前,小声说着,只有郑子胥能听见。
后者痛苦地闭上双目,随后,睁开刹那,像是换了个人。
“三弟,你为何要害死修儿。”
此言一出,大厅里瞬间炸开。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郑家老三——郑子元。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大哥该不会伤心过头了吧。”
“难说,人心隔肚皮,你忘了以前……”
人们议论纷纷。
郑子元站起来走到场中。
“大哥,你痛失爱子说胡话,我不与你计较,是不是阉狗挑唆。”
陈北冥无奈地摇摇头,什么事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