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心中一赞,拍拍女子肩头,站了起来。
走到出事的床前,一个俊逸出尘的青年静静躺在秀榻上。
面无血色,身体已经僵硬。
想来就是郑家嫡子郑若修。
几个美貌侍女已经为其穿好衣衫。
“谁让你们动他,若是线索全断了,怎么查凶手。”
陈北冥皱眉道。
“不管你是谁,立即给我滚出去!纪纲,吕祖荫……”
猛然间,传来美妇的尖叫声。
那声音,十分刺耳。
“住口!你们还不扶夫人出去。”郑子胥怒道。
仆妇们施了一礼,家主有令,她们可不敢违逆。
七手八脚带着美妇往外走,但美妇仍自哭闹。
“我不走!我要与我的修儿一起死,我可怜的儿啊!”
郑子胥调整一下情绪,走到陈北冥身侧,一揖到底。
“还请忠义侯为小儿申冤,姓郑的感激不尽。”
此番态度还算不错。
陈北冥表情有所缓和,摆摆手。
“既然陛下有旨,本侯便管了此事,让仵作为令公子验尸吧。”
心里则不忿着:
娘的,老子是给日后大老婆面子,不然谁愿意管你这破事。
死不死的,关老子屁事。
郑子胥转头吩咐:
“请仵作进来。”
没过一会儿,纪纲和吕祖荫诚惶诚恐地进来,后面跟着好多背箱子之人。
几个仵作检查半天,都皱着眉一言不发。
也不知他们是不敢说,还是真的没发现。
“死因到底是什么?”
陈北冥没了耐心。
仵作们相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你们这些废物!是什么就说!”纪纲急道。
要是不能破案,那位活阎王可能没事,但他跟吕祖荫乌纱帽不保。
“不如让下官试试?”
猛然间,有人开口。
众人循着声音,疑惑地看向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