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伯爵。杀人容易,可由此引发的朝廷动荡,无数人家破人亡,你担得起吗?”
郑春华凄厉道:“民女不管这些,只想为我全家申冤!”
陈北冥头疼啊,这女人现在眼里只有报仇。
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择手段。
“将她单独关押,好吃好喝伺候。”
眼下,只有将她关起来冷静冷静。
“狗官!原来你也是个狗官,我呸,什么忠义侯……”
郑春华一边挣扎,一边狠狠地骂着,连陈北冥都骂上了。
陈北冥黑着脸,心里窝火,可他又不能跟一个死了全家的可怜女子较劲。
虽然不能动纪纲,但敲诈勒索没问题。
火气总得发泄出去不是。
这种事,陈北冥擅长……
啊,呸,不是……
是有经验……
他嘴角一咧,有了主意。
“你点几个人,随本侯出门。”
很快,一行七八个人出了东厂,直奔锦衣卫。
锦衣卫衙门,在内城的一个偏僻角落。
历任指挥使知道锦衣卫招人恨,所以特意挑得此处。
陈北冥坐骑刚拐进锦衣卫衙门街上,便有人连滚带爬跑进去通知。
他等停好马匹,衙门口已经站满了飞鱼服,一个个拔出绣春刀,精神紧绷。
陈北冥简直就是锦衣卫的噩梦,只要碰上他,锦衣卫就倒霉。
“哎呀呀,这不是侯爷嘛,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一个穿着三品官服的壮硕汉子,从衙门里出来。
看样子,大约四十多岁。
“你是?”
“侯爷真是日理万机,下官锦衣卫同知黄子成,您封侯那日,在崇楼宴请,下官还给您敬过酒。”
陈北冥搜索一番记忆,还是没想起来,这种小人物太多,他哪里记得住。
又不是漂亮小娘子……
“哦,知道了。”
陈北冥随意地回应一声,下马略过他,朝着锦衣卫衙门走去。
门口的锦衣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求救似的看向黄子成。
黄子成见陈北冥瞧不上自己,也不敢发火。
他可不比纪纲,人家背后有世家支持。
可是看着陈北冥走向大牢,面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