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是真的不知道,难怪这帮人嚣张啊。
但是……
卢北业个憨批,也不看什么时候!
现在是装逼的环节吗?
他拿起横刀,叹息一声。
世上怎么有这么多蠢货,不想着救女儿,在这里跟玩血脉高贵!
但凡卢北业服个软,现在东厂已经在找寻的路上。
“现在你们放下东西,还来得及。”
陈北冥冷哼一声。
“呵呵,忠义侯不会是怕了吧,想一句话让我放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卢氏一门,岂是你一个小太监,敢耍横的地方?今天留下你的手下,我给你一条活路。否则,打死不论!”
吆喝……
这是打算立威啊,陈北冥岂会给你机会?
“某再给你一次机会,勿谓言之不预也!”
“给你脸了,上!”
卢北业伸手一挥,家将手弩对准东厂众人,即将扣动扳机!
“给我死!”
他动了……
陈北冥握住横刀刀柄,沉腰发力。
“嗡!”
龙吟似的鸣啸过后。
卢家家将们一动不动,呆愣原地。
哐当~
随着一把手弩落地,手持劲弩的家将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很快,鲜血淌成溪流,慢慢流到众人脚下。
手持钢刀的家将见状,一个个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吱声。
快!
好快的男人!
好快的刀法!
快到没有人看清出刀的动作……
转眼之间,方才还装逼得弓弩兵,尽数成了刀下亡魂!
别的家将明白,如果再有动作,他们必定会是下一个。
桄榔!
不知谁的钢刀落地!
下一刻……
哗啦啦!!!
剩余的钢刀尽数落地!
残余的家将失去所有力气。
卢北业脸上肌肉跳了跳,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被什么堵住。
陈北冥手随手一甩,横刀归刀入鞘。
一个人,一把刀。
信手破百人!
他潇洒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眼前一幕,能让卢北业记一辈子。
杀神!
此乃杀神!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是魔鬼!
卢北业心中,将那个传说中的影子与陈北冥重合。
此人,不可敌!
……
陈北冥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女帝根基并非那么牢靠。
如果卢家和其他三家倒向晋王,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唱黑脸,给一棒子,接下来就要女帝给卢家甜枣了。
胡萝卜大棒,古已有之。
“你们带着两人回东厂,其余人手随我搜寻。”
“是!”
番子分出四人,带着两人离开。
陈北冥的狗鼻子,在卢家别院已经嗅到淫魔身上的独特味道。
那是一种奇异的药草香,能够挑动人的情欲。
南天一柱!
那老逼登一把年纪,没药物辅助玩个蛇。
一队人循着味道走街串巷,快速追寻。
老东西带着三个大活人,跑不了那么快。
根本没可能出城。
当追踪到一座大宅前,陈北冥看着牌匾愣住了。
罗府!
两个字矫若惊龙,气势万千。
落款居然是先帝!
能有此殊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