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对着跟在身后的迁哥儿道:“伤口在腹部,速去找道全!”又对着荣哥儿道:“你先给他止血,不让伤势继续恶化!”作为武僧,其实都有一定疗伤的本事,只不过道全医术最高明,而荣哥儿立刻撕下一块布,给大壮包扎上,再有技巧地按压住伤口,勉强止住了血。铁牛惭愧地道:“公子,路上有贼子突然扑上来,俺顾着杀贼了……”公孙策脸色涨红:“不怪铁牛,本来他能护住我们的,是我不愿缩在车厢里面,大壮为了保护我,才被贼人捅伤!”狄进的手压了压,制止争辩:“不说这些,先让大壮脱离危险,路上有没有找别的大夫医治?”“没有!”公孙策愤慨归愤慨,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我发现那些贼人不像是要害我性命,反倒是要伤我,可离行凶处不到半条街,就有一座医馆,他们要伤我,难道不怕我去医馆找大夫?还是就等着我去医馆找大夫?我便一路让铁牛驱车回来,除了伱的人,其他信不过!”狄进明白了:“将人扶进来!”四个人小心翼翼地将失血不少的书童大壮抬入屋中,得益于老桥巷在城内的位置并不偏僻,三刻钟不到,道全就从开封府衙赶了回来,查看了书童的伤势后,沉着地道:“不必担心,没有伤到要害!”眼见在道全的处理用药下,大壮痛苦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公孙策舒了一口气,握紧拳头:“肯定是那个丐首七爷使唤手下做的,我要抓紧时间,把这个贼子揪出来!”他也是经历了不少案子的人,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破案擒凶,凶手就得乖乖等着被识破,再跪地求饶。只不过以前逢凶化吉,这回即便有铁牛的保护,也险些搭上书童的命,让公孙策愈发意识到贼人的凶狠与无所顾忌。“明远,大壮怎样了?”正在这时,焦急的声音传来,道全是先骑马回来的,包拯赶在后面,估计是跑得太快了,脚下有些瘸,应是在庞家村外受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公孙策无奈上前,一把扶住他:“你是想这里再多添一位伤员么?快坐下!”包拯坐下,在得知大壮已无大碍后,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是拿到贼子的痛处了,尤其是明远去太一宫,那位‘七爷’担心自己的道士身份暴露,才会先对你下手!”公孙策皱起眉头:“如此说来,你查的案卷并无作用?”包拯缓缓摇头:“不!他应该并不知道,我在开封府衙内做什么,还以为是配合庞家村案子的调查,才会掉以轻心,这倒是说明了,开封府衙内部没有乞儿帮的人。”狄进道:“乞儿帮作恶多端,在京师人憎鬼厌,府衙的吏胥是不敢跟他们有所牵连的。”开封府衙的吏胥或许会被驸马李遵勖收买,因为他们认为出不了事,但若说被乞儿帮收买,那未免太看不起这种终生制的吏胥了,得给出多少好处,才能让他们冒着自己被杀头,全家被流放的风险,踩进这种泥潭里面?现在算是基本排除嫌疑,狄进没有耽搁时间:“希仁兄,你还是回开封府衙,继续调查当年那些犯案波及家人的大户之家,一旦锁定这个贼子的出身,我们擒获他的把握将大大增加!”包拯重重点头:“好!”狄进又看向公孙策:“明远,你刚刚说遇袭地不远处的药铺,怀疑里面的大夫有与贼人暗通的可能性,这确实会发生,不是大夫贪图好处,而是被威胁逼迫,此事由你出面最好!铁牛跟着!”公孙策叹了口气:“仕林,你也要出门了?你还是……唉!”他虽然开玩笑说,自己要在省试中与之比一比,但心里清楚,双方的水平差距极大,并且由衷地希望对方能继续高中头名。可此次因为自己的遇袭,把在家备考的好友也给逼得出门,不禁大为内疚。“对方既然直接动手了,那,”狄进看出他所想,有意刺激一番:“我去城外太一宫,继续跟进游方道士这条线索!一人一条线索,不妨比一比,谁先有突破性的进展吧?”公孙策也不说那些婆婆妈妈的话:“好!走!”于是乎,道全留下照顾大壮,迁哥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