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然而这次几乎是摔门而去。
于是就有了开头一幕,无助如受伤的小兽一样的未来首领。
许久,棕发少年抬起因为久坐有些麻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自嘲的笑出了声。
哈哈。。。原来是这样。。。
原来,京子一直没有回应他的爱慕的原因,不是因为看不起他,也不是因为我们只是朋友这种俗套的借口。
而是。。。京子她也看出来了,自己对她变了质的感情,已经和同伴爱成为了同一种东西。
只有他自己没有察觉,还在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
沢田纲吉扶着墙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双脚双腿已经麻木了,只能有些抽搐的蹒跚到床边,坐下。
他终于明白了里包恩的那句“毕竟下次见面就是属下了。”的双层含义
呵,真是 。。。毫不留情啊,老师。
棕发少年别过头,看向床上整齐叠好的黑西装,做工考究,和小巧的彭格列徽章胸针一起,装在透明的衣袋里,用暗金色的缎带的酒红色扁礼盒衬着,奢华却低调。
那是他九月份开学去黑手党高中要穿的,算是可以称为制服的衣服。
真讽刺不是吗,明面上制服一律同仁,寓意彰显平等,却让每个学生都佩戴自己家族的徽章,来告诫那些不长眼的,这是你惹不起的谁谁谁家的继承人。
接着少年又环视了这个自己居住了16年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承载了自己喜怒哀乐的记忆。
角落的箱底应该还压着他不及格的试卷吧还有那有些陈旧泛黄的毛绒手套。reborn让列恩重新给他做了一双黑亮的皮手套,用鬼畜教师的话来说,是这种幼稚的外形已经不适合他了。
换句话说就是,这种能勾起他回忆,让他退缩的东西,已经不能带着了。
午后的阳光从天窗漏进来,撒下斑驳的金黄。未来首领仰起头闭上眼睛,贪婪的享受着方寸的温暖。
全都,回不去了啊。。。
冗长的叹息在狭小的卧室里回荡。
沢田纲吉不知道的是,此时新干线特等座的包舱内,茶发的少女目视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笑容。
——纲君,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也许还会抱着一丝侥幸的期待。
——然而。。。对不起。
——终究,是我咎由自取,当初没有牵上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