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神偷再次给大家拜年。大家过年好....「父皇到最后也没说为什么没封老三....」六斤跟李景隆并排而行,闷声道,「还让孤自己想曹国公你帮孤分析一下。」.世上只有父知子,从没听说子知父。对于自己的父亲,六斤远谈不上了解。而在他父亲身边近二十年的李景隆,才是这天底下最了解他的父亲的人。可是,这个问题李景隆不想回答。即便他心中多少有些猜测,可却不想说。「曹国公」六斤停住脚步,诧异的看着李景隆,等待着对方的开口。李景隆不想说,却也不能不说。「太子爷,在此次二爷逼宫的事件当中,您最恨谁呀?」闻言,六斤沉思片刻,抿嘴道,「臣僚之中梅顺昌,李至刚,吕震等人...」说着,他微微一顿,「还有背后撺掇老二的.....」李景隆忽然插嘴,「您不恨四爷?」六斤一怔,而后无奈道,「谈不上,就是生气!」说着,冷笑,「小小年纪被不学好,胳膊肘往外拐....」说到此处,又变成长叹,「哎,其实也恨。可是孤...若真的记恨他,难受的是母后啊....做人总是要有妥协和让步的...也要学会宽慰自己装糊涂,呵呵!」「皇上把二爷和四爷的王号以及封地,这么早定下,还让二爷赶紧就藩...」李景隆仔细的组织着措辞,「在臣看来其实也是.....」「也是保护他们...」六斤笑道,「父皇是怕哪天小心眼发作想起了他们,呵!」说着,他的面色突然僵住。随即目光带着几分疑问看向李景隆,后者微微一笑慢慢点头。「你是说」「臣什么都没说.....」李景隆确实什么都没说,但也等于什么都说了。其实在朱文圭逼宫这件事当中,六斤最恨的是谁,他跟李景隆都心中清楚。皇帝怕六斤将来报复老二老四,现在就把他们给远远的打发出去了。可那人,却故意的遗忘了。是为了留下让六斤出气的不可能,那不是皇帝的风格。再招人恨,那也是皇帝的儿子,即便是六斤也没权处置。唯一能处置他的,就是皇帝。画面一转,紫禁城。朱文垚一身锦缎的袍服,鲜艳的颜色,衬托得整个人玉树临风。一般来说,他很少穿亮色的衣服,也很少佩戴玉饰等,衣着尽量俭朴,所以往日看着就跟寻常的儒生似的。但今天骤然这么一穿,满满的都是天家子弟的贵气。「哥儿来了....」朱文垚刚进寿昌宫,一个伺候他母亲十几年的亲近老嬷嬷就迎了上来,笑着说道,「您还是这么穿好看,看着俊俏...」「母妃呢」「后院....」嬷嬷看着朱文垚就像是看着自家的晚辈,嘴里唠叨着,「今儿呀,光禄寺把各地的贡品年例送了过来,娘娘刚才还念叨说您喜欢吃凤阳中都的咸肉.....」朱文垚淡淡一笑,「母妃可能记错了,咸肉哪有鲜肉好吃呀....」忽的,嬷嬷一怔,感觉眼前的三爷跟往日很是不同。「在哥儿来了...」曾经的宫女小顺子,如今的良妃坐在窗边,对着自己的儿子招手。.她如今满是雍容华贵,再不是当年那个稚嫩胆怯的小丫头片子了。「参见母妃。」「刚下了学」良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眼都是爱意。「是!」朱文垚看看殿内,忙碌的宫人正在继续搬运着东西。他的母妃是妃,按例每年有银三百两,各种绸缎珍贵毛皮棉布粗布白布,绢绫绒丝等林林总总。除此之外,还有寝宫内外各种摆设,餐饮器具又是一大堆。「这些东西,我一个人怎么用得完」良妃笑道,「来人...」嬷嬷上前,「奴婢在。」「光禄寺送来四十领貂皮,都装好给小年带回去....」良妃笑道,「我不爱穿这种长毛的皮子。」朱文垚明显有心事,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辽东又送貂皮过来了」殿外站着尚衣监的太监,闻言赶紧俯身道,「回三爷的话,是海西女真塔山卫送来的贡品.....」说着,又道,「这些貂皮,比辽东进贡的成色还要好些,除此之外还有人参熊皮...」闻言,朱文垚马上皱眉,陷入沉思。「塔山卫,他们每年尽是送一些破烂,今年怎么出奇了」「怎么了」良妃问道。「没事,是儿子想起一些事来!」朱文垚开口道,「这海西女真塔山卫,名义上受我大明册封,实则狼子野心。儿臣听说他们在海西自称扈伦国,又已吞并女真锡伯部.....」说着,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