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森之妻也是将门虎女,根本不似寻常女子那般,丈夫即将远行哭哭啼啼的,万般不舍的。不但亲自吩咐马号备车,吩咐亲兵队批甲,还亲自选了几个身体颜色都出众的丫头,准备跟着丈夫随行。
男人,尤其是壮年的男人。
出门在外那么远,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怎么行。
再说了,她自己身边的丫头,总好过丈夫在外边找的野鸟不是?
外边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又进屋开始帮丈夫张罗随身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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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把去年辽东送来那几张水貂皮给爷带着!”
“蚕丝被,凉席”
“小羊皮的靴子多给爷带几双”
常森夫人站在屋里张罗,把一群仆人指挥得团团转。
“爷是去领兵,不是去过日子的!”常森苦笑,“再说了,马上都立夏了,那貂皮衣裳带它干嘛?”
“你这一去不是三五天,而是三五年!”常森夫人点了下他的脑门,“湖广那边冬天可冷呢,一不小心就浑身都是冻疮,出门在外的这些东西不准备好,等着到时候现上吊现扎耳朵眼儿?”
“嗨!”常森一笑,“你再准备,他也没有家里齐全。”
本是无心之言,却不想常森的夫人却当了真。
她站在原地,皱眉沉思片刻,“管家!”
“夫人!”管家低头从外边进来。
“去,厨房上点出两个厨子,两个灶台婆子!”常森夫人开口道,“府里针线好的嬷嬷点出四个”
“打住!”常森一听,媳妇这是不放心要从家里选一堆人跟着他伺候。
他站起身,摆手让管家出去,扶着妻子的手臂笑道,“爷我是去带兵的,不是过日子的。弄一帮人在身边伺候,还怎么带兵?”说着,摸摸妻子的脸,“爷知道你疼我!”
“我”到底是女人,心中的不舍一直靠一口气压着,猛听到这话,便再也忍不住了。
常森夫人一转身,含着泪走到床榻边上,弯腰叠着常森的贴身衣服,哽咽道,“外边怎么都不比家里,爷您也岁数不小了,万事不能逞能”
常森靠在门口,笑吟吟的听着妻子的絮叨,目光落在妻子的背影上。
早不是少年夫妻,妻子也早不是当年如花一般的年纪。
原本柳叶一般的腰肢,现在有了些许赘肉,弯腰时微微膨起。
“她比以前胖了一圈儿!”
常森看着看着,忽然用脚倒钩一下,呀的一声房门关上。
然后他笑着上前。
“哎呀,爷您”
常森夫人刚叠好衣服,正直腰的时候,一声惊呼。
然后又羞又怒
“大白天的,外边都是人,你”
“别动!”
“啊!不行”
“别动!就这!”
“哎,这不行啊!”
“怎么不行,你扶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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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
外边陡然一声喊,常森一个哆嗦。紧接着被回过神的妻子,羞愤的一把推开。
“老三,人呢!”常升在外边继续大喊。
“二哥,这呢!”常森整理下衣服,大步出去。
常升皱着眉站在院子中,看着那些忙碌的奴婢们,脸上满是不耐烦和厌恶。
这时,见到常森从屋里出来,劈头盖脸就骂,“你去湖广带兵?”
“二哥回来了!”常森笑道,“还想着让人去营里再寻你呢!”
“你去带兵?”常升又问。
见兄长脸色不好,常森收敛小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