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记名见票即兑,足额兑换的银票!”李芳英道,“七万,您点点?”
猛的,胡观身子往后一稍。
板着脸,“你这是何意?”
这钱的数目,跟他即将缴纳的罚金,是一个数目。
而且,看李芳英的眼神,就是要给他胡观交罚金用的。
“知道您府上不宽裕,所以这钱呢”李芳英把银票往前推,“您呀,别拒绝。我实话实说,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大哥临走之前三番五次叮嘱的。”
“他一开始准备了十万,现在看来还用不了这些!”李芳英笑道,“我大哥说了,您也是因为我受了无妄之灾。若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傅忠也不会去找您,把您带到这浑水当中来!”
“于情于理,这钱都该我家出。而且呀,光是出钱,也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歉意!”李芳英继续道,“胡兄,您点点!”
“你胡闹呢!”胡观怒道,“你把胡某当什么人?”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满是警惕。
无事献殷勤可不是好事,曹国公家和他家可关系还好到这个地步上,七万银子不是小数。再说他胡观身份特殊,对这些事必须要格外警惕。
同时,他心中也是深深的疑惑。
“怎么李景隆就想到了皇上要罚金?还想到了我能安然无恙?”
随即,他不等李芳英说话,追问道,“贤弟,你是说你大哥早就预料到了?”
“可不!”李芳英笑道,“其实呀,这事我早就”说着,他手往天上指了指,“我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嘿嘿!我大哥还说了,这事别人不能囫囵出来,但胡兄您必然逢凶化吉!”
胡观皱眉,“为何?”
“因为您是万岁爷的宠臣啊!”李芳英眨眨眼,“我大哥说了,万岁爷对宠臣格外包容。就算他当初,也是犯过错的。只要咱们心怀忠孝之意,有些坎坷也是暂时的,只要圣眷不减,日后必然风云直上!”
“我大哥还说,这钱你要是不要,当就当借给你的还不成吗?你有就还,没有就算。我大哥还说,七万两银子是天价儿,可是七万两银子交下”
说着,他猛然闭嘴,因他自己都发觉,自己好像说多了。
若是李景隆在场,定要气死。
因为李芳英说的许多话,都是李景隆私下交代他不可对外人言的。
“钱我不能收!”胡观摇头道,“名不正言顺!”说着,把银票退回去,“再说,贤弟你那边可是近二十万的罚金!”
“嗨,那点钱虽说拿出来也是伤筋动骨,可也不至于就穷了!”李芳英得意一笑,“胡兄也别生气,我们家底子还是有的!”
顿时,胡观心中再次好奇起来。
眯着眼睛,套话道,“听贤弟这么一说,勾起愚兄我心中许多疑惑!你说,你和曹国公都分家了,这些年也没见你是吧?哪来这么多钱?”
“嘿嘿,挣钱的事儿,哪能让你看”李芳英说着,赶紧改口道,“其实呀,分家的时候,我分得多!”
说着,喝口茶继续道,“我们家老头子当初什么官职,胡兄还有印象吗?”
胡观想想,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兼领国子监,浙江行省平章事
太多了,想都想不过来。
李芳英他老子当初,不但武臣当中地位无可撼动,连国子监那些书生都给他管了。后来,等老爷子把徐达调开,他又兼了徐达的中书右丞相。
“当初我家老头子!”李芳英继续笑道,“还管着京师税监呢!”
如此,胡观恍然大悟。
当初京城应天府的税,可是直接归属皇家的。
各个城门进出的人,商品货物,运河长江关卡的税收,都归李文忠管。
那可是日进斗金的聚宝盆,而且人家李文忠是老爷子的外甥,自己节流一些根本算不得贪污。
外孙子是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