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纸包着的三明治跟饼干,还有光是看起来就感觉味道超级棒的用玻璃杯装着的布丁,以及一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牛皮纸袋。
哦,上帝,里面竟然还有一瓶葡萄汁!
“没有。”米亚叹了口气说,“而且还很有可能以后都没有了。”
她真是烦死这些贵族们搞的特权,比鲁科夫在信件中说的虽然含糊不清,让人没有办法对那个马丁·埃森贝克有足够的了解,但是光是听对方的身份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容易敷衍过去的人——至少在这个时代里面不是那么容易敷衍过去。
这样的人,一旦想要做点儿什么简直就是太容易的事情了,比如说如果她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成为他的‘朋友’的话,那没准儿给杂志供稿的工作也会失去。
别怀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有钱又有权的人能够影响的人跟事往往超乎人们的想象,她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要赌这位大少爷是否有一颗善良仁慈的心!
“什么?”夏洛特正拆开了一只纸袋,为里面的肉排三明治感到惊喜呢,就听到米亚说她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立刻大吃一惊。
她虽然没亲自买一本那个米亚供稿的同性恋杂志,但是却看过原稿。那份稿件里面的精彩描写足够任何人遐想连篇,并且愿意为之花钱买下刊登它的杂志,这样的文章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被毙掉了?
“有一个贵族,很喜欢我的插画,想要跟我成为‘朋友’。”米亚一句话概括了现在的处境。
说是朋友,其实就是跟班和为贵族服务的人。
要是她现在是个男人的话,倒也不介意去当个有钱少爷的随从,赚钱嘛,不寒碜。
可是她现在是个女的啊!
还是一个用男性笔名投稿的女的!
比鲁科夫很明确的在信中写明白了这位马丁·埃森贝克少爷并不喜欢男人,他只爱女人,只不过是有点儿特殊的癖好而已——这大概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那他会喜欢那两幅插画。
鉴于尺度的关系,米亚并没有在插画中展现什么过于暴露的因素。反正两个男主角其中的一个虽然有点儿衣不遮体,但重点部分肯定是没有露的。而且她为了尽量大面积的展现鞭痕,还画的是背部的景象,那张鞭笞图上面伊凡只露了个小半张脸,连五官都没有露出来。加上她刻意的弱化了肌肉效果,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会出现一点儿误会,认为那是一个比较有肌肉的女人。
那马丁·埃森贝克这个有着特殊癖好的人会对这感兴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比鲁科夫是觉这位贵族少爷不会对一个男人下手,让她放心大胆的去攀附,但问题在于她真的不能确定这位贵族少爷看到她之后会不会想要把她画的东西给实践到她的身上啊!
要是孤身一个人的话还容易解决,真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就直接把马丁·埃森贝克给干掉,然后逃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痕迹。可她现在不是拖家带口吗?
这要是真的出了点儿什么事情的话,那必定是会连累到倒霉的格雷兹巴赫家的,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事情。
这么一来,能不郁闷吗?
她已经给比鲁科夫写了信,说明自己是个身有残疾的人,行动不便,没办法像是正常人一样活动。唯一的愿望就是安安静静的在家里面好好的写作绘画,赚取足够的金钱养活家庭。
到了这一步,就只能看运气了,要是那位马丁·埃森贝克少爷真的铁了心的要跟她作对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她干脆换个名字换个字体换个题材继续投稿好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新的稿件过稿率怎么样,能不能像是这次一样的顺利了。
夏洛特,夏洛特听的目瞪口呆,连嘴里的三明治都失去了咀嚼的力道。
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爆了句粗口,“Schei??e!”
这都是什么鬼?
这些贵族有钱人们就不能给他们这种小人物留点儿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