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技巧上面的练习,主要精力还是集中在基础跟表现力和感染力上面,比专业舞蹈人员轻松了不少。只不过这方面轻松了一些,滑冰那方面却并没有轻松起来,反而是任务更重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米亚其实算是一个强迫症患者,做什么事情就总是想要做到最好。滑冰也是这样,她不仅仅是在教练的指导下进行各种基础训练,有时候也会把自己想到的东西融入到滑冰当中,试图让自己更加进步。
比如说她在美国青少年花样滑冰锦标赛中的表演能够震惊一堆人,靠的不仅仅是那惊人的表现力跟穿着裤子上场的特立独行,还有她跟别的选手们截然不同的动作。
虽然还不够成熟,但是那种又高又远、仿佛是有一个舞伴把她给抛出去的跳跃依然能够震惊一堆的圈内人士和花滑爱好者们。
人们好奇这种动作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对于一个单人滑的运动员来说简直过于不科学了,纷纷对她的比赛录像带进行了研究,并且试图从她的运动轨迹中寻找出这种看起来非常有难度的动作的技巧,并把它给复制出来。
可惜的是,录像带被翻来覆去的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有真的研究出来什么结果。试图把这种优美又有力量感的跳跃给复制出来的选手大部分都败在了第一关——他们没有办法把自己给‘抛’出去。
明明录像带中的米亚做起来这个动作是那么的轻松,但是换了他们来做之后,就非常艰难,即使是全程把她的动作给扒下来照着复刻,也不能达到同样的水平。
实际上别说是同样的水平了,真的完全按照她的动作来的话,连起跳都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很多人直接在起跳的初期就摔倒在了冰面上,还是摔的特别狠的那种。
有一些比较成功的模仿者们艰难的跨过了第一步,调整自己的呼吸跟运动节奏,甚至是身体转动的角度,成功的起跳了,但是得到的效果也不够理想——不够远,不够高,缺少那种猛烈强劲的被抛出感。
而且成功起跳之后还有严重的后遗症,“我的腰都快要断了!”某个已经二十二岁的选手在成功起跳之后感觉自己需要一个医生来治疗一下这个比贝尔曼还要伤腰的动作已经足够证明这个跳跃的难度。
“我有种感觉,这种跳跃没准儿有一天会成为得分动作。”某个同样感觉腰被扭成了两段的选手躺在理疗床上的时候这么对自己的治疗师说,庆幸自己快要退役了,不用再为这种还没有形成规模的跳跃费心思。
那些年轻的选手跟尚未踏上这条路程的未来选手才叫惨,谁知道这个动作会不会有一天成为了衡量一个选手实力的标准?
这种可能真是想一想都让人窒息!
相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当事人米亚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学就学呗,一个动作被创造出来不就是被学的吗?又不是让她当教练去教导别人怎么把这种动作给练的好看又有力量,有什么可在意的?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冰上多训练点儿时间,让自己的基础更加扎实,好在以后发挥出来更强大的实力!
所以她很愉快的跟哈芬挥了挥手,继续自己的基础训练,“皮特会看护我的,不用担心。”
晚上的自主训练就没有必要让哈芬陪着了,她自己可以搞定。而且训练场有人看着,即使出了什么问题也有人求助,完全不用她的教练继续待在这里,“娜塔莎更需要你。”
她笑嘻嘻的说。
虽然曾经是运动员,但是哈芬在来到美国的最初那段时间的时候并不是一个花滑教练,他不是因为工作离开了苏联,而是为了妻子的病。
即使这几年娜塔莎的身体情况好了不少,但她依然不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需要更多的照顾,米亚不想要让自己在晚上的训练占据他们的时间。
再说了,该进行的请教跟指导都在下午的时候完成了,哈芬留下来也就纯粹是看着她在冰上面进行最基础的训练而已,这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完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