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思央最后丢下一句总结。
“你想要红花会。”鄂尔多将纸条重新装回信纸,慢慢郑重的收起:“把陈家洛的身份告诉红花会的人,你岂不是就得偿所愿。”
“我是这样打算没错。”思央摇头:“但却不能由我来做。”
陈家洛在红花会中的名望太盛,她把他身份爆出来,红花会众人暴怒,肯定不会接受陈家洛,但对她也不会有多服气,倒不如不做这个坏人。
鄂尔多上前一步,捏住她的手腕,双眸微冷的打量她。
少年打扮的她,眉清目秀,清隽有加,真想看看她女装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想让我帮你透露出去。”鄂尔多道:“你应该知道,若是陈家洛身份真实,此等秘闻,我必须承报皇上,决不能擅自公开。”
“别担心,我怎么能让你犯这种大错,失了乾隆皇帝的信任。”面对着他,思央如玉的指尖慢慢的刻画着他胸口的团花图案刺绣。
鄂尔多微喘了口气,闭了闭眼,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握于掌心。
思央也不介意,顺势靠进他宽阔的怀中,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告诉我,谁把红花会总堂口的地点告密给你们朝廷。”
“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放过我的利用价值。”鄂尔多自嘲一笑,手掌轻抚在她嫩滑脸上:“朝廷的内线怎么能告诉你,这个日后红花会的总舵主。”
“怎么叫利用?我可是给你透露了这么大的秘密,再说,那你舍得让狼子野心的人留在我身边,万一你掌控不住的话,岂不是伤了我。”红花会中有朝廷的人,思央不意外,但能透露出总堂口的内线,身份也一定不一般,不是个当家也是个堂主。
思央心中有个人选,只不过不太确定。
前面的打斗声逐渐消停,思央觉得也差不多,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开:“也罢,看来,人还是得我亲自找出来。”
“我只给你半月时间,你可以上报陈家洛的一切给乾隆皇帝,半月之后,事态发展如何,我就不能够保证了。”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的笑容带上一丝意味深长。
怀中落空,心也随之空虚起来。
鄂尔多手缓缓握了握,对着思央伸出,面色也瞬间冷下来:“疆域布防图,还来。”
“你可以再画啊,我还没看完。”
说的容易,那张疆域布防图,是根据边疆各地的守军兵力布防布置所绘,耗费多少时间人力不可计数,他接任捉拿红花会的反贼逆党的同时,也奉命将这疆域布防图带回京城。
思央:“你怕降罪啊。”
清风拂过,远处有人影向这边来。
鄂尔多:“疆域布防图你要来何用?”在他看来,红花会的反贼逆党,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打打闹闹弄些小动作,难成大器,就是让她得了总舵主的位置又如何。
“如此重要的疆域布防图,你应该有备份才对,何必强拉着我这头不放。”到手的东西她是不会还回去的,思央把腰间的长鞭又握在手中,挑眉看他:“就算乾隆怪罪下来又如何,到时候你可以把陈家洛的身世秘密报上去将功折罪。”
“你说的倒是简单。”鄂尔多冷冷一哼。
“废话不多说,走之前我告诫你一句,过多参与皇家秘闻,小心你的下场。”
陈家洛之所以会自小被送出来,和乾隆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太后有脱不了的干系。
乾隆本身就识身为红花会总舵主的陈家洛为大患,这个大患害还数次组织人刺杀他,等得知陈家洛的身份是自己的亲弟弟后,那就有的瞧,乾隆绝不会留下一个想要自己死的兄弟在眼皮底下晃悠。
上报皇家秘闻的鄂尔多,作为知情者,定会成为乾隆手中的一把刀。
刀用完,要是心头好,舍不得,擦擦还继续用,要是顾忌刀伤到自身,不是封存就是回炉重造。
鄂尔多见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要离去,手握了握拳,终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