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断了补给。
不过,这难不住她,她的补给全靠战场上缴获。
每一次获得粮食也只带上两三天的口粮,其余全部烧掉,如此,她每次都能率部轻装上阵。
这样的战法,令克莱不罕特别的头痛,大量的粮草被烧掉,令本来就缺粮的克莱不罕也极为蛋疼。
自打一开始的那一万人被灭,克莱不罕就在找她,他发动了全部的部队,寻找她,试图围杀她,但此部人马在安娜的带领下,滑不溜手。
每次等他刚集结完重兵时,安娜就突然溜走了。
而每每,克莱不罕损兵折将不说,将士们来回跑,弄得疲惫不堪,苦不堪言。
大半个月以来,克莱不罕被安娜玩弄于股掌,很是头痛,将士们疲惫不堪,人心惶惶。
“王,半月以来,我们灭掉了敌军四万余人,而我军也减员三千,如今只有七千人了。”
小五汇报道。
每战消灭敌人数百到数千,最多一次是一万,就最开始那次。
那一次是捡了大便宜,后来敌军也学乖了,不再将自己埋在沙里,这就令安娜再也收获不到那样的歼敌过万的战果。
不过,抗不住大小数十战,积少成多,敌军已经被灭了四万余人吗?
安娜看着自己的兵,个个精神饱满,战意昂扬,他们已不是半月前刚进入沙漠的新兵蛋子了。
历经数十战,他们得到了洗礼,得到了成长和升华,已脱胎换骨。
如今的这支部队已然成为一支敢打敢冲、敢打硬仗,战之能胜的铁血精兵。
果然,战场是最佳练兵场地。
三千人已逝,可悲可叹,但留下来的人,全是精锐。
他们承载着逝者的希望,承载着王的意志,他们心中有了仇恨,也有了为逝者复仇的目标和决心。
他们,坚不可摧。
安娜很满意,“弟兄们,吃饱了吗?”
他们刚灭了一支往塔曼城运送牛羊的运输小部队,得到了一批牛羊,众人生火大吃了一顿。
吃不完的,打包背上。
“吃饱了。”士兵们高喊。
“喝足了吗?”
“喝足了。”
“好,今晚我带大家干一票大的,他们的先锋将克里歇不是扬言要灭了我们吗?那咱们就去先灭了他,弟兄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好,这里生过火不能呆,走,找个地方睡觉。”
“啊?”
“啊什么,凌晨时分行动,又不是现在。”
众人上马,天黑之时找到一个安全的场所,安娜下令休息,在安排好岗哨后,她自己才休息。
这里的夜,并不安静,不时有风沙刮过。
天空繁星点点。
这里已经是绿洲内了。
他们找的是一片草地,草地为床,天为被,就这样合衣休息,枕戈待旦。
马是不能长久在沙地生存的,即便套着驼式马掌,因为马要喝水要吃草。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克莱不罕在四处搜索他们,他们却躲进了他们的绿洲腹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基本上隔个两天就要进一次绿洲,让马儿在这里喝足水吃饱草,同时会收割一些草料打包带上,并用水袋灌满水,以备不时之需。
安娜躺在草地上,看着天,喃喃自语,“他在干什么?没有什么危险吧?”
安娜明白,她肩上的担子很大,她这边闹得动静越大,张辰那边就越安全。
所以,她才决定要干一票大的——克里歇的先锋营。
先锋营二万余人,这是安娜自领兵进漠以来,所要灭掉的最大的一拨敌人。
七千对二万有胜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