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军自当遵命而行。
然如今形势迥异,斡敢王朝已然分崩离析,甚至王宫亦遭陷落,可谓名存实亡。
在此等局面下,驼军是否依然甘愿听从调遣着实难以揣测。
阿基诺实在想不通,克莱不罕何来如此笃定之信念?
更遑论那五万驼军先是借口骆驼群染上痢疾,继而又宣称缺水需补水。
按常理而言,凭借驼军的行进速度本该在七日内抵达目的地,岂料竟耗费整整十五日之久,并且至今仍距目标地点尚有五十里之遥。
他始终认为这纳兰姐妹做事并不可靠。
不过,阿基诺并不愿多费唇舌去争辩这些无用之言,毕竟此类言论非但于事无益,反而可能导致全军士气低落。
而且占叶赫城是一招妙棋,也是当前的战略,此地,他必须得去。
若不然,依靠着荒漠,没有补给,早晚得水尽粮绝。
很少有人知道,阿基诺相比于他的父王和两个弟弟不知英明了多少倍。
“那就事不宜迟!”阿基诺一脸严肃地发出命令:“忽里不忽听令,本王命你速速集结五万精锐之师,随我一同出征!”“遵命!”那位名为忽里不忽的黑脸将军,身材魁梧得如同野牛一般,他立刻恭敬地应答道,并迅速转身离去执行命令。
忽里不忽虽然声名并不显赫,但他可是由阿基诺亲自一手栽培起来的猛将,更是阿基诺的心腹之人。
刚刚集结好军队准备出发之际,阿基诺便又接到了一则惊人的坏消息:“启禀大王,大事不妙啊!老国王突然心脏病发作去世了,二王子布鲁斯遵照两位国王的遗旨已经登上王位称帝了!”
“什么?”听闻此讯,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们无不大惊失色。
他们震惊的并非老国王的离世,毕竟老国王已被夏国敌军所俘,此时死去或许反倒是一种解脱。
而真正让众人感到惊愕的,则是新王的即位一事。
老国王身陷敌营生死未卜,如今却传出新王登基的消息,这对于阿基诺而言无疑是致命一击,犹如釜底抽薪般令人措手不及。
阿基诺称王本应是号令天下、万民景仰之事,但现在却出现了意外情况——王都竟然还有另一个自称正统的“王”!
更糟糕的是,对方手中似乎握着老国王的遗诏作为证据,相比之下,阿基诺这个自封的“王”瞬间变成了毫无根据的“野王”。
如果那位身在王都的“正统之王”给阿基诺安上一个谋反之罪,按照乌斯旦律法,不仅阿基诺本人难逃一死,甚至连他的妻儿恐怕也难以幸免。
不过好在阿基诺出身王族,可以免去株连九族之刑,但即便如此,等待他们一家子的结局依旧悲惨至极,极有可能会被处以车裂等酷刑。
面对这样艰难的处境,阿基诺又怎能再奢望臣民们前来投靠呢?
换句话说,他这位所谓的“王”已经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想到这里,阿基诺不禁怒从心头起:“夏军,我日你仙人!”
由于张辰一直有意隐瞒真相,截至目前,阿基诺依然误以为铜锣王与夏军并非一伙儿。
他根本不清楚真正的夏王究竟姓甚名谁,想要破口大骂却无从下手,最终也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夏军身上。
突然间,只见阿基诺年轻的面庞变得无比苍白,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大王!您怎么了……”群臣惊呼。
然而,阿基诺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孤无恙。”
众人皆惊,他竟然口吐鲜血却说自己没事。
要知道,短短一个月内,阿基诺遭受了一连串沉重的打击。
首先是铜锣军在边境集结,全军震惊;紧接着,夏军如神兵天降般闯入乌斯旦国境,攻破王都并斩杀第一大将呼茨丹诺;而后又遭遇父王薨、二弟即位等变故。
这一系